精读《通向奴役之路》（全）丨自由的启蒙，奴役的代价，社会主义的乌托邦

全文约1.2万字

建议阅读时间20分钟（音频时间53分钟，建议倍速收听）

其实早就听过此书的大名，只是之前误以为是讲“奴隶制”的书籍，所以没引起自己的重视，读完之后才明白，这是一本伟大的社会学作品。

前  言

《通向奴役之路》这本书读完之后，可以说对笔者的思想具有“启蒙性”的意义。

市面上大家都在提“认知觉醒”，我认为“认知觉醒”是从“1到N”的过程，前提是大脑有这个潜在认知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被激活了。

而本书对笔者的思想而言是“启蒙性”的，即是从“0到1”的过程。

由于一直生活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的计划经济时代中，从小大脑中植入的思想是“社会方方面面都离不开政府的管理”，好似乎这就应该是“常识”。

每看到社会上存在各类问题的时候，大脑中自然的蹦出第一想法是“政府应该在这方面要加强管控！”。

生活在这种时代背景下，让我忽视了对“自由”的认知和重视、失去了对“社会自发秩序”的存在和理解。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大脑不允许或者说也从没有怀疑质疑过“计划经济”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只会不自觉的臣服在“国家计划的宏大蓝图”之下。

更不会去思考：社会主义理想“达成路径”的可行性和合理性。

但是仔细审视如今的社会，总感觉有很多问题，但却又迷迷糊糊不知道导致问题的究竟是什么，也没有人能系统性的给自己讲清楚说明白。

直到认真阅读完《通向奴役之路》之后，自己的思想瞬间被“启蒙”，打开了思想“怀疑的大门”。

让我第一次认知到“自由”的重要性和价值，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西方经济学家如此捍卫“自由和市场经济”。

也让我第一次站在全面的视角去审视“计划经济”存在的问题和导致的后果，让我更加清晰理解了如今社会存在种种问题的根源所在。

（一）

背景观点介绍

先说结论，为什么此书叫《通向奴役之路》呢？

因为在作者看来“社会主义 = 奴隶制”、选择社会主义就等于选择“被奴役”。

此书著于1944年，当时的时代背景是：欧洲各国的社会精英和普通民众，都认为未来国家制度的选择应该是“社会主义”，像苏联那样由国家控制生产资料，是实现经济稳定和高效率的最好途径。

为什么当时会形成这么一种普遍认知呢？

一方面，在文艺复兴前期“自由主义”推动了个体思想的解放和促进了欧洲市场经济的繁荣，但是到了二十世纪初的时候，“自由主义”经过了几个世纪后产生了很多社会问题：比如政府解决公共问题软弱无力、资本家过度压榨工人、法制不健全、产权保护不具体、经济动荡不稳定等等。

另一方面，1929年之后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经济大萧条导致成百上千万人失业，而苏联1928-1943年在执行3个国家五年计划之后经济发展取得了漂亮的成绩，在人们心目中，资本主义已经失败了，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热情日益高涨。

当时的社会各界，都希望通过用“社会主义制度”去替代“资本主义制度”，从而来解决社会中面临的种种问题。

却没有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会带来新的问题，新带来的问题比“资本主义”现有问题更严重、更具破坏性和灾难性，也将意味着人们对自由的丧失、将迎来新的政治极权和暴力独裁统治。

恰逢1944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前夕（1945年9月二战结束），欧洲各国都面临战后国家重建以及国家制度重新选择的问题，在当时的社会认知大背景之下，多数国家选择“社会主义”是大概率事件。

而在作者的理解下“选择社会主义就等于选择被奴役”，所以本书叫“通向奴役之路”，也是对当时欧洲各国国家制度选择道路情况的阐述。

作者不希望眼睁睁看着欧洲各国“误入歧途”。

因为在他看来这不仅会产生人类社会道德问题，最终还是会导致新的国际冲突和国家间战争，这既不利于人类个体的发展，也不利于全人类社会整体的和谐发展。

作者写此书，既是呼吁当时国际社会重新加强对“社会主义”的认知理解，也是作者对欧洲“自由”价值观的捍卫。

作者写此书在当时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感觉，所以此书出版后他承受了无数外部舆论压力。

但站在如今和历史的视角来看，无疑验证了作者的正确，他精准的预言了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制度下会造成的种种后果。

本书这对如今的中国社会仍有极大的启发，更有助于我们年轻一代去重新思考中国未来的发展。

先看本书的内容，全书共十六章，具体内容如下：

引论

第一章：被委弃了的道理

第二章：伟大的乌托邦

第三章：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

第四章：计划的“不可避免性”

第五章：计划与民主主义

第六章：计划与法治

第七章：经济管制与极权主义

第八章：（自由与平等）谁战胜谁？

第九章：安全与自由

第十章：为什么最坏者当政

第十一章：真理的末日

第十二章：纳粹主义的社会主义根源

第十三章：在我们当中的极权主义者

第十四章：物质条件和理想目标

第十五章：国际秩序的展望

第十六章：结论

（二）

“思想价值观”主导人类社会

人的“思想”会影响人的行为举止，人的行为表现是思想的载体，而“思想”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价值观”。

因为“价值观”会给我们定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从而给我们的行为纠偏。

终其一生，人都是在为自己的“价值观”而活，幸运的是有些人能找到自我内心真正认可的价值观并付诸行动，不幸的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个事实。

正因为思想价值观的差异，针对“人类社会”的秩序该如何去维持和构建，或者如何去构建人类“美好/幸福”的社会，世界上形成了两大思想体系方向：一种的“个人主义”，另一种是“集体主义”。

其中：

① 个人主义：延伸了“资本主义、自由主义、民主主义、放任/放纵主义”四大分支

② 集体主义：延伸了“社会/共产主义、纳粹主义、法西斯主义、军国主义”四大分支。

是否觉得有些诧异，“社会/共产主义”怎么会和臭名昭著的“纳粹、法西斯、军国主义”等归纳到一起呢？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思想都是“集体主义”中的一种，是否越细思极恐呢？

如此就能明白，为什么西方民主国家会对目前世界上的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如此忌惮的原因了，因为稍一走偏，就会演变为不好的结果。

这两种主义都是“价值观”的体现，即应该如何去构建一个让全人类都“美好/幸福”的社会，一些人认为应该为自己而活，另一些人应该为集体而活，从理论和目标上来说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

但从的“实施落地路径”来看，就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因为两种思想分别要想达到预期的效果，就需要采用不同的手段工具和管理方式：

比如，在政治上，个人主义必须采用的是“分权模式”，而集体主义必须采用的是“极权/集权模式”；在经济上，个人主义必须要采用“市场经济体制”，而集体主义必须要采用“计划经济体制”。

所以，对于个人主义还是集体主义的对错或目标无需争论，需要重点讨论的是哪种更具有落地可实施性，以及哪种落地所需要付出的成本代价更小，那么就可以判断哪种模式应该是最合理的。

本书重点谈论的是“社会主义”与“自由主义”的对比。

作者论述了：社会主义要实现必须依靠“计划经济体制”的路径，但“计划经济”从实践来看最终会剥夺人的自由，最终会导致集权/极权以及暴政，这不仅不符合“人本该自由”的自然规律，更无法达到预期“美好/幸福生活”的目标。

因而，作者认为社会主义是“伟大的乌托邦”，人类社会应该继续坚持“自由主义”道路，这才是最现实可行的。

（三）

“价值观”下的博弈

社会/共产主义与自由主义的争论核心：是围绕“公平、效率”优先之争，即应该是“公平”优先，还是应该“效率”优先。

追求绝对的公平就一定会牺牲效率，但追求效率就会一定会产生经济结果分配的不平均。

社会/共产主义追求的是“经济平等，物质财富的理想平均分配”，自由主义追求的是“规则平等，强调竞争规则的效率优先”。

其实这两个思想价值观背后的共同语言是“平等”，只是“平等”背后的理解有差异：一个侧重经济分配，一个侧重竞争规则。

作者坚定维护和提倡“自由主义”，他做出了如下的论述：

①从历史来看，是“自由”推动了西方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几个世纪年来的繁荣发展。

文艺复兴运动以后，人文主义思想被提倡，主张人的个性解放，主张把人当做“人”，因而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兴趣爱好和发展自己天赋的权利和条件，人们可以自由的使用新知识而不被宗教所束缚，这推动了社会更专业和精细化的分工，从而不自觉的构建了如今人类社会复杂的经济活动秩序，推动了科技的进步、促进了经济文化的繁荣发展，这些结果的取得都是因为有“自由”。

②自由主义需要改进完善，而不是被抛弃。

自由主义在发展过程中逐渐会衍生出“放纵/放任主义”，从而导致各类问题的产生，但这些问题并非对人类社会是致命性的，而且是发展过程中必然会产生的问题，应该在此方向进一步探索解决产生的问题，而不能因为对“新思想”的追求或者过于迫切的希望问题被解决而错误的“抛弃”掉自由，“为了解决问题而牺牲自由”，这是忘本，忘了是“自由”才有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今天。

③任何选择都有代价，自由主义的代价更小。

自由主义肯定会产生诸多问题、而且很多问题自发解决的效率低下，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但与社会主义下产生的代价相比，那其是可以忍受的和接受的，因为“人是人”，社会主义更多把“人当工具”，人天生的就有自由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不能为了解决问题而丧失了自由。

人类社会应该追求的是：一个既能让人自由又让人能得到幸福的社会秩序，即使这个秩序会衍生系列问题。

虽然社会主义可以高效地解决“自由主义”产生的种种问题，但社会主义却又会带来了新的问题：即无法同时达到“经济自由和政治自由”，反而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灾难，不能为了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

当然上面的论述是笔者基于书中内容的总结。

咱们下次再来详细看看作者书中对“计划经济”带来种种问题的阐释。

作者对“社会主义”的出发点和美好的目标是认可的，但社会主义要实现的必然路径是“计划经济”模式。

但作者分析了“计划经济”的种种问题之后，得出“计划经济终将无法有序运转”的结论，如此以来那社会主义的目标就必然无法实现。

各位书友大家好，欢迎大家作客希程的读书圈，前文提到，社会主义实现的必然路径是“计划经济”模式，如果“计划经济终将无法有序运转”，那么社会主义的目标就必然无法达成。

文革教训也告诉了我们“计划经济”是不可取的，中国也决不能再退回到“计划经济”时代，这几乎是“常识”了。

但计划经济为什么不可取，我们来详细看看作者的论述：

（四）

为什么“计划经济终将无法有序运转”

计划的前提是“目标”，就涉及一个终极问题，这个“目标”到底应该是什么?

如果这个目标过小，则吸引力不够，无法凝聚广大人心；如果这个目标极大且具吸引力，庞大目标就意味着需要调动庞大的社会资源。

这就造成了系列的问题与矛盾，笔者总结为七个方面，分别来看看：

① 目标与结果的矛盾：计划追求“平等”，而结果却加剧“不平等”。

首先，社会资源是有限的，调动庞大的社会资源去实现某个目标就势必会导致其他地方资源投入不足。

比如，投巨资建设“世界一流公路、机场、大坝”，就一定会导致民生教育医疗等投入不足，这就会引发严重的道德问题，即普通老百姓可能连肚子都吃不饱，却要惊叹厉害了我的国。

就相当于很多人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平等待遇，只能证明为了达到一部分目标而牺牲了另一部分人利益。

换句话说叫“等级制度”，为了统治阶级利益而牺牲平民利益，那这就跟社会主义追求打造“平等”社会目标是相矛盾的。

其次，计划经济要能达到“平等”的结果，前提是把社会所有人的需求能梳理出来，并且能清晰定义出“需求先后等级”，并基于这个“需求等级”来分配资源。

比如：给10个人分配100斤粮食，一种分法是人均10斤，看似这很平等，但如果这10个人中有2个是婴儿，6个是壮年，2个是老人呢？

如此以来，婴儿和老人可能不需要这么多粮食，这就对成年人不公平；于是又按照婴儿、成年人、老人来重新定义分配规则，来增加成年人的粮食分配量，这又导致新的不公平，总之两种分法都会有人不同意。

当然这是举个例子，毕竟资源是有限的，再比如资源是向东部人口密集区域倾斜，还是向支持西部落后地区；是支持城市的快速发展，还是加速农村建设等等...

所以，在定义这个“分配规则”的时候，无形之中对需求先后顺序进行了分级，其实就不自觉的创造出了以“需求”为衡量的“等级社会”，这与社会主义追求“平等”是相矛盾的。

最后，计划经济理所当然是由政府和相关专家将作为“计划的主导者”，但，是“人”就会有感情，那么他的判断就会有偏差。

很可能某些专家为了验证他理论的正确而故意将某些需求说得特别严重，也很有可能某些官员为了自己的政治或者物资利益，而启动某些“计划”。

当“计划者”掌握经济的计划制定权时，就是掌握了财富的分配权，这时距离权力中心越近的人越有机会发财。

社会财富的创造就不是跟人的能力挂钩，而是跟权力挂钩，这更背离了“平等”的导向，反而会愈发加剧社会不平等，让社会有能力的人无法改变生活和命运。

庞大目标的口号和用词，没有办法指导做出具体行动方针的。

因为人的需求千差万别，人的幸福是由许多事情所决定的，幸福不能表达为单一的目标，比如年轻人关注就业，老年人关注养老，父母关注教育等等，再比如烈日炎炎有人希望来根冰棍、有人希望来瓶冰可乐、有人希望吹空调等等。

只有人群数量越少才能目标越统一，但人数越少目标越统一其调动人的资源就有限，就不能达到“组织”的效果，否则还是会回到“自由主义”的分散状态，无力推动问题的解决。

即使最终用了“民族崛起、大国崛起”等庞大的目标口号组织动员了全社会人员，但真实的情况是大家对口号认同，但对口号下的目标仍无法达成真正的共识。

就像去旅游，没有对旅游目的地达成共识，最终被安排去了一个所谓的地方旅游，结果只能是大部分人都不满意，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如此，就能明白老子为什么追求“小国寡民”了，因为国家越小其社会目标更具体，资源调动与问题解决更高效，这种状态下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是非常高的。

③ 动态与静态的矛盾：经济活动的动态性与计划经济的固定性天然冲突

否则的话，计划经济的“目标”就无法真正统一共识。

毫无疑问，这是无法实现的。

首先，根本无法做到把全社会所有的目标罗列出来，更别说去进行优先级的排序。

其次，即使能罗列出来这个价值清单，也没法去执行。

因为每个人的需求都在动态变化，需求动态变化就意味着计划经济的“蓝图、目标”要时刻调整，但计划目标是不能随意调整的，否则更无法执行和去调动资源。

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资本主义国家政府从来没有所谓的“国家经济计划目标（国家五年规划）”，他们只有所谓的“施政纲领”。

因为人类社会经济活动本就是非常复杂的，制定经济计划目标是无法实现也是没有必要的。

资本主义国家认为，人类社会经济活动有其自发的秩序和规律，政府需要做的就是掌握经济活动规律，然后制定相应的政策来尽量规避风险和减少动荡。

如上所述，社会目标的制定是极其困难且无法实现的，假设制定了某个详细的社会计划，这个目标不可能得到全社会所有人的认同，因此在执行的时候就一定会有偏差。

如果非要确保“计划的执行，目标的达成”，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通过宣传和意识形态的方式，让社会全体成员“认同”政府所制定出来的目标，这就形成了所谓的“思想国有化”。

如此一来，但凡有人向你质疑“国家目标”，你就会条件反射的抗拒和暴怒，但凡用“国家目标”的名义，你理所当然的就会觉得他可以“为所欲为”。

一旦思想被国有化之后，这个国家就失去了灵魂和创造力，就无法推动科技创新和技术进步，从而加剧社会贫困和不可持续发展。

如此就能解答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了！

⑤ 计划经济必须要扼杀多样性，并最终导致集权和带来暴政

首先，社会经济活动是极其复杂的，计划经济目标要达成，就必须要减少不确定性，这就要减少社会经济活动中的“可选择变量”，就需要扼杀市场选择的多样性。

毫无疑问，选择越少则人民生活水平质量越低。

而且为了计划目标更加可控，政府就需要不断的加大“计划范围”，最好是一切都能在政府的控制下，这样计划达成的可控性更强。

当一切都在政府的“计划”之下时，就是政府的“集权”之时。1956年完成的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就是实现了“政府计划一切”的目标。

但遏制人选择的多样性和让政府能顺利的“计划一切（集权）”，这会引发很多人的争议，为了避免争议，如此就需要进一步加强“思想国有化”的力度，来强化对人们思想的驯化。

但任何强度的“思想国有化”都不可能达到100%的效果，总会有所谓的“刁民”存在，这时就需要使用“暴力”来解决了，就会不自觉的衍生出“暴政”和专制统治。

其次，计划经济下会导致“货币”失去意义，就好比“粮票制度”，有钱没票也买不到东西。

当货币和价格在计划经济下失灵之后，那么“报酬激励、奖金和罚款”这个机制就失灵了，那么替代对人的管理就变成了“命令、体罚”，人就无形之中变成了“奴隶劳工”而非自由人，这会加剧“暴政”。

计划经济还会加剧“社会的不安全感”，因为当社会经济活动都成为“政府的计划”之后，经济问题就变成了政治问题，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企业失败最多就是破产，而在计划经济下破产的结局很可能是“死刑”。

⑥ 计划经济下只能带来“法治”而非“法制”，导致社会秩序混乱

希特勒当上国家元首是合“法”的，普京执政俄罗斯二十余年也是合“法”的，正如我们的也一样，他们都是合“法”的。

这叫“法治”，即统治者利用法律来制定偏向于他们的规则，迎合他们的统治，满足他们的利益。

而所谓的“法制”，是指不偏向任何人，只针对规则本身，不事先考虑任何既得利益者，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制是追求创造一种永久性的法律体制。

所谓法制社会，就是预先告知老百姓在某种情况下政府将会采取什么措施。

而前面我们说到，计划经济追求结果的“确定性”，而经济本身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为了让不确定性变成确定性，那么统治者就需要能尽可能地“随机应变”。

他们需要采取任何可能的措施，来避免计划不被破坏和最终结果达成，这么以来他们就不允许在法律上去设置更多“永久性的体制”，否则这都将成为统治者计划达成的“阻碍”。

因此，计划经济的模式下不可能形成“法制”，其结果将是统治者对“法”的践踏或者“法”的随意变更。

人们对自由主义的讨厌之一，就是自由资本主义会形成“垄断”，从而抑制市场竞争和减少人们生活的选择权，让人们没有安全感。

但作者分析，自由资本主义形成垄断是“暂时性”的，不可能是绝对性和永久性的。

大企业虽然短期有成本优势，但企业一大就会生病，即大企业病：市场反应迟钝、官僚气息重、享乐主义盛行...

这些都会弱化大企业的竞争力，比如名不见经传的openAI开发了chatgpt而举世闻名，在人工智能上小企业却走在了互联网垄断巨头“谷歌”之前。

只要市场竞争规则是统一的，那么就一定会形成循环的竞争。

而计划经济才是“绝对性的垄断”，即人民把全社会的生产资料都交给了“政府”这个唯一的主体，他们实际成为了最大的垄断！

作者退一步说，即使自由资本主义形成的垄断是永久性的，那至少是在不同的行业形成一个垄断性的企业，最终会是多个垄断企业共存的局面，还是会比“政府唯一垄断”的多样性要好、选择权要多。

作者提到，正是由于自由资本主义可以形成“垄断”和赢家通吃的局面，在这个巨大的利益诱惑下，才推动了无数的竞争和发明创造。

所以间接来说，“垄断”促进人类社会的繁荣发展。

以上七大内容，就是笔者总结作者关于“计划经济终将无法有序运转”的论述。

再重复一遍，作者并不争论和否定社会主义对美好愿景生活追求的目标，作者只是论述社会主义要达到这个目标所采取的方式和路径，当这个路径不可取的时候，那么就证明“社会主义”就是乌托邦，因为最终是无法实现的！

计划经济终将无法有序运转，如此就能明白为什么中国要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什么一定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如此以来，减少政府在市场经济中的影响和控制，这才是最终归宿！

那么下次，我们再来论述：为什么人类会如此的痴迷“社会主义”？为什么和平稳定国际秩序的构建，就一定不能有“计划经济”呢？

如此就能更加明白：作者为什么呼吁国家要坚持“自由主义”，也能更好明白中国如今在国际外交面临困境的原因所在。

自由主义没有计划，以市场自发秩序的发展为主，而社会主义极其依托计划。

计划让人有确定性和带来心理的安全感，即使这个计划非常糟糕，也会让有些人觉得比没有计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