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 4 月 2 日,美国总统宣布对从外国进口的商品征收 10% 至 49% 不等的重大新税("关税")。其既定目标是将制造业带回美国,"让美国再次富裕起来"。
这些关税不会奏效。事实上,它们甚至可能适得其反,无法让制造业回归,反而会让美国变得更穷。
这篇文章给出了造成这种情况的14个原因,美国如果真的想让制造业回归,该如何做,以及这种错误政策最终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从事制造业已有 15 年。我在美国和中国都生产过产品。我在中国的一家工厂工作过。我会说和读中文。我从美国和中国,还有越南、印度尼西亚和柬埔寨购买过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商品。
我还参观过墨西哥的许多工厂,并认为自己是一个了解国家兴衰的学生。
换句话说,与许多就此话题发表意见的人不同,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就是我不得不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我必须这么做。我是第一代美国人,我爱我的国家,看到它高速冲向经济砖墙,我感到痛心。这篇文章试图踩下刹车。
关税不够高
关税是对进口产品征收的一种税。例如,当苹果公司进口中国制造的 iPhone 时,它要向美国政府申报在海外生产该产品所支付的费用。假设是 100 美元。当关税为 54% 时,苹果向中国制造商支付 100 美元,向美国政府支付 54 美元。
在这个简化的例子中,一部 iPhone 原本要花费苹果 100 美元,但现在要花费 154 美元。苹果每花 1 美元,就需要赚取利润。因此,苹果公司以双倍于成本的价格将 iPhone 卖给商店。而专卖店也以双倍的价格将 iPhone 卖给像你我这样的消费者。
在关税之前,价格是这样的:
苹果以 100 美元的价格购买自己设计的 iPhone
苹果以 200 美元的价格将 iPhone 卖给商店
商店以 400 美元的价格将 iPhone 卖给你我
征收关税后,价格会变成这样:
苹果以 154 美元(100 美元 + 54 美元进口税)的价格购买 iPhone
苹果公司以 308 美元的价格出售这些 iPhone 手机(是其支付价格的两倍)
商店以 616 美元的价格将这些 iPhone 卖给你和我,这是他们支付的价格的两倍
现在你知道关税是什么了,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关税不够高,不足以让制造业回归美国。
简而言之,在美国制造 iPhone 的成本非常高,而且我们的供应链(我们将在下文中解释)非常糟糕,如果不征收 54% 的关税,在美国制造 iPhone 的成本仍将高于征收 54% 关税的中国。
由于在中国生产 iPhone 的成本更低,苹果公司和消费者都更愿意在中国生产 iPhone,因此,iPhone 将在中国生产,而不是在美国生产。
美国许多产品的工业供应链都很薄弱。
将供应链视为公司获取制造成品所需组件的能力。假设你想制造并销售木制家具。你需要木材、钉子、胶水等。否则你就做不了。如果你想制造 iPhone,你需要采购玻璃屏幕、成型金属和大量内部电子元件。
现在你可能在想:"你说美国的供应链薄弱是什么意思?我做过家具,组装过电脑。我可以在家得宝和亚马逊买到我想要的一切"。
这是因为美国拥有令人惊叹的消费者供应链,即使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供应链之一,也是最好的供应链之一,但这与拥有工业供应链完全不同。
当你经营一家家具厂时,你需要大量的木材,比你附近的家得宝(Home Depot)店里的木材还要多。而且你需要的木材既快又便宜。事实证明,美国拥有良好的木材供应链,这就是为什么尽管工资较高,我们仍向中国出口筷子。我们在美国北部的森林里拥有大量廉价木材。
但是,如果你决定把筷子工厂搬到沙漠中的沙特阿拉伯,你是不会成功的,因为他们的木材供应链很差;方圆 1000 英里根本就没有树木。
说到 iPhone,所有生产所需部件的工厂都在亚洲,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征收 54% 的关税,在中国组装 iPhone 也比在美国便宜的原因之一。
从附近的亚洲工厂购买这些部件比从美国购买更便宜、更快捷,因为美国已经不存在这些工厂,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从亚洲购买这些部件。
供应链听起来很复杂,其实不然。如果你无法以合理的价格和时间获得制造成品所需的零部件,那么关税是多少并不重要,你必须进口,因为你无法在本地制造。
我们不知道如何做到
苹果公司知道如何制造 iPhone,但可能不知道如何制造各个组件。制造分隔手指的玻璃和为上网提供动力的电子工程看似微不足道,但其实很难。
全世界都从台湾购买半导体,这不仅是因为台湾的劳动力价格相对低廉(但比中国昂贵)、供应链完善,还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制造世界上最好的半导体。即使拥有无限的资金,我们也无法复制这一点,因为我们缺乏技术诀窍。
54% 的关税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仍然需要从台湾购买半导体,这也许就是政府将半导体列为例外的原因,因为我们需要它们,而且没有它们的帮助,我们就无法制造它们。
这个问题不仅仅适用于半导体。我们也忘记了如何制造人们错误地认为是基本的产品。
我的公司用塑料制作益智玩具,名为 "脑片"。制作脑片的方法是熔化塑料,然后将其强行放入成型的金属模具中。如果我们进口做这些工作所需的机器和模具,虽然能用上一段时间,但只要其中一个模具坏了,我们就会陷入困境,因为美国几乎已经没有模具制造商了。
懂得如何制造和修理模具的人要么已经去世,要么早已退休。一旦出现问题,我们就不得不从中国订购新模具,或者把我们的模具寄回去,导致生产停顿数月之久。
人们轻视了制造的复杂性和难度,其实它真的很难。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制造某样东西,关税是多少并不重要。它就不会在美国制造。
美国的实际劳动力成本比表面看起来要高
大多数人认为,我们在中国而不是美国生产产品的原因是劳动力更便宜。这是事实,但并不是故事的全部。坦率地说,整个故事很难读懂。人不是机器,不是电子表格上的数字,也不是制造成本公式的输入。
我尊重每一个努力工作的人,也尊重多年来与我共事的人,我希望美国人能过上更好、更幸福的生活。
中国制造业的劳动力不仅便宜,而且更好。而是更好。
在中国,没有太胖而无法工作的人。工人们不会中途下班,再也不回来工作。在中国,不会有人为了保住残疾津贴而坚持用现金支付,同时还在工厂车间里做非残疾工人做不了的杂技表演。
中国工人更不会互相攻击,也不会攻击他们的经理。他们不会利用公司时间上 30 分钟的厕所。他们不会因为孩子的外州母亲发现了他们的新工作而辞职,现在他们可以拿到工资的 60% 作为孩子的抚养费。他们不会因为吸食冰毒而失踪。
他们也不会因为昨天的工资被换成了药片而中途在箱子上睡着。
他们还会做乘法表要进行生产,你必须能够持续、准确地用 7 乘以 9 并用英语阅读,而令人不安的是,大部分美国劳动力都做不到这一点。
中国工人的工作时间更长,工作更愉快,他们的手脚更敏捷,他们能做美国工人做不了的事情。这是多年积累的技能,但也是一种以辛勤工作和教育为导向的文化,而美国已不再拥有这种文化。
遗憾的是,我上面描述的情况并非理论上的情况。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或亲眼所见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美国的劳动力需要极大的改善,才能与世界上的劳动力竞争,即使是在征收关税的情况下。
所以,没错,中国的工资是低了点,但也有很多国家的工资比中国低。正是职业道德、专业知识、承诺,再加上一流的基础设施,使中国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制造业国家。
我们没有制造
制造业的投入不仅仅是材料、劳动力和技术。你还需要电力和良好的运输道路等基础设施。
自 2000 年以来,美国的人均发电量一直持平。而同期中国的人均发电量增长了 400%。今天,中国的人均发电量是美国的两倍多。为什么会这样?
制造。
要运行制造我们使用的产品的机器,就需要电力,需要大量的电力。我们国家的电力供应已经不稳定。如果不建设大量新的能源基础设施,如核电站,我们就无法切实提高我们的制造业产出。
这将给我们的道路带来巨大压力,造成更多危险交通。当我们从外国进口成品时,卡车会将它们从港口或机场运送到配送中心、商店以及我们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当你开始生产时,从工厂到工厂的每一个部件都需要运输,这就使道路上的卡车数量增加了许多倍。
铺设更多的道路、使我们的海港现代化、改善我们的机场、加快我们火车终点站的速度,以及在世界上建造成本最高的国家建造发电厂,这些都是巨大的工程,而当人们说 "好吧,我们就在美国制造 "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美国制造需要时间。
在 2024 年 11 月大选之前,我们向海外供应商下了 5 万美元的订单。订货时,货物没有进口税。到货时,却被征收了 20% 的关税,我们收到了 1 万美元的意外账单。
许多产品从订购到送上门,很容易就需要 180 天,而这项关税政策似乎并不了解这一点。
在最有利的司法管辖区,在美国建厂至少需要 2 年时间(如果你能获得许可的话)。我知道,因为我已经做到了。从那时起,可能需要 6 个月到 1 年的时间来提高效率。产品下线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所有这些都忽略了为服务新工厂而需要建设的所有基础设施(新道路、新发电厂等)。
当 "美国制造 "开始时,我们将选出一位新总统。
关税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
要在美国开始生产,公司需要进行大量投资。他们需要购买新机器,如果没有合适的现有建筑,就需要建造新建筑。事实上,这些都需要花钱。在美国要比在其他国家多得多。作为风险的交换,必须有一定的回报。
如果回报不确定,就不会有人去做。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总统对墨西哥征收了 25% 的关税,然后又取消了,只是再次征收,然后再次取消。然后,上周,人们预计他会对墨西哥征收新的关税,但他没有这么做。
如果你要在美国建新厂,你的投资将根据关税和风向的变化,在可能成功和灾难性损失之间交替。现在没有人在建厂,也没有人在租厂,因为无法确定这些关税会持续多久。我怎么知道?
我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一个工业区建了一座工厂。两周前我把租金降了 40%,但工业区的租户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关税冻结了商业活动,因为没有人愿意为下周可能改变的政策冒大风险。
更有甚者,这些关税令人困惑、沟通不畅、错综复杂。如今,如果你想从中国进口某样东西,你需要加上原有的进口关税,再加上 20% 的 "芬太尼关税",再加上 34% 的 "互惠关税",如果确定中国购买的是委内瑞拉石油,还要再加上 25% 的 "委内瑞拉石油 "关税。
问题是白宫没有提供进口委内瑞拉石油的国家名单,所以你不知道是否需要增加这 25% 的关税,而且由于措辞不明确,你也不知道这些关税何时生效。
因此,你无法准确无误地计算成本,因此,你不仅不会在美国建厂,还会停止一切商业活动,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经济衰退,甚至更糟。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作为这个行业的经营者,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去跟上不断的变化,而不是去经营我的企业。
大多数美国人会讨厌制造业
美国人希望减少犯罪,孩子们能上好学校,医疗费用低廉。
他们不想缝制衬衫。
对这项新关税政策最兴奋的人往往是那些从未真正做过任何事情的人,因为如果你做过,你就会知道工作有多辛苦。
我第一次去中国的时候,还是一个天真的 24 岁年轻人,我告诉我的供应商,我要 "在他的工厂里工作一天!"我坚持了 4 个小时。当时正值隆冬,天寒地冻,我不得不蹲在一张小凳子上,弯腰驼背,用手指组装小零件,速度只有旁边女工的 1/4。我的背疼,手指也疼。太可怕了这就是大量的制造工作。
享受停电、危险的卡车上路、额外的污染等等。美国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办公室工作、销售创意和资产比制造实际产品要容易得多。
不存在制造优质产品的劳动力
中国有超过十亿人在制造东西。目前,美国有 1200 万人在找工作(失业率为 4%)。暂且不谈劳动力的相对低效,也不谈在中国之外有数十亿人在制造产品,那么去哪里做这些工作的人呢?
难道你只要说三遍 "让美国再次伟大",他们就会带着工作所需的技能出现吗?
管理这些人的经理又在哪里?美国制造业衰落的原因之一是人才流失,流向了赚钱更多的行业。难道那些在股市、房地产、风险投资和初创企业中赚钱的人要开始缝制衬衫吗?
假定人们会从受美元强势推动的表面高生产力行业转向价值链上的低端产品,这完全是不现实的。
美国正试图带回中国根本不想要的工作岗位。他们制定了减少低价值制造业的政策,而我们却在征收关税,让低价值制造业回流。这是不可理解的。
自动化拯救不了我们。
大多数人认为,美国制造业缺乏竞争力的原因在于劳动力成本。大多数人认为自动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错了。
首先,中国每年安装的工业机器人数量是美国的 7 倍。其次,中国的机器人更便宜。第三,当今大部分由人类完成的制造业无法实现自动化。如果可以,中国早就这样做了,而且相对于世界其他国家,中国的劳动力成本越来越高。
如今,你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后空翻机器人大多是作秀,在镜头外并不可靠。在工业环境中,如果仿人机器人可以做到,那么专门从事这项任务的工业机器就能做得更好。
例如,与其让仿人机器人去做重复性的工作,比如把箱子从一个工位搬运到另一个工位,还不如直接设置一条更便宜、更快捷的传送带。
换一种说法,你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比人类和人形机器人用笔手绘每个字母更便宜、更高效。
美国人的聪明才智不可能对抗即将到来的中国工业机器人洪流。第一辆商用电动汽车是在美国设计和制造的,但如今中国已在全球电动汽车制造领域占据主导地位。工业机器人也很可能是同样的情况。
机器人和海外工厂工人不打官司,但美国人打官司
我也许不应该写这篇文章。我不仅会被攻击为不爱国,而且我在这里写的东西也会使我容易受到就业诉讼。郑重声明,我不会以一个人的出身来判断他是否能做好工作。我只看这个人和他的能力。
否则就是不务正业,因为有才能的人到处都是。
美国的商业环境极易引发诉讼,无论是在监管方面还是在雇佣诉讼方面。过度的监管和低效的法院系统将扼杀那些敢于在这个国家创造的人。
关税的执行将是不平衡的,并受到操纵
设想有两家公司向美国进口货物。一家设在中国,另一家设在美国。两家公司都谎报货物价值,以减少关税。
中国公司会怎么样?也许他们会因为作弊被美国政府扣押而损失一批货物,但他们不会支付额外的罚款,因为他们在中国,不受美国法律制度的约束。
美国公司会怎么样?所有者入狱。
你认为中国公司和美国公司谁会在关税问题上作弊更多?
没错。
因此,换句话说,自相矛盾的是,旨在帮助美国人的政策,对美国人的伤害将超过这些政策旨在惩罚的竞争对手。
关税政策结构错误
2018 年,当我们发起上一次贸易战时,为什么就业岗位没有回来?我们征收了关税,为什么没有奏效?
我们没有让美国变得伟大,反而让越南变得伟大。
当美国对中国征收关税时,大量制造业转移到了没有关税的越南。越南的劳动力比美国的劳动力更像中国的劳动力,它能够利用靠近中国的地理位置建立自己的供应链,并在过去 7 年左右的时间里慢慢发展出自己的供应链。
由于越南的工资甚至比中国的工资还低,工作机会不但没有流向美国,反而流向了越南。
我们即将以不同的方式重蹈覆辙。
让我们回到上一个例子,总部设在中国的公司和总部设在美国的公司都在向美国进口商品。美国的进口商可能是一家制造商。他们进口的可能不是苹果手机成品,而是玻璃屏幕,因为在美国找不到这些玻璃屏幕用于最终组装。
我们的政府对成品和零部件同样征收关税。
我再说一遍。他们对在美国生产所需的零部件征收的税与对在美国以外生产的成品征收的税是一样的。
制造业是滞后的。要在美国生产和销售,首先必须获得原材料和零部件。这些关税在使制造商成倍增长之前就会使他们破产,因为他们需要为组装成成品的进口部件支付关税。
情况还会更糟。
他们对机器征收关税。因此,如果你想在美国建厂,你所需要的所有机械,如果不是美国制造的,现在都要贵得多。你们可能听说过,美国长期缺乏输电所需的变压器。这也要加征关税。
情况更糟。
出口没有退税。过去,即使在美国,如果你进口一些东西,然后出口,你所支付的进口关税将退还给你。他们取消了这一做法,因此我们甚至没有鼓励向我们正试图与之实现贸易平等的国家出口。
关税适用于商品的成本。
按照我们制定的关税结构,进口到美国的中国工厂将比美国进口商支付更低的关税,因为中国工厂可以按成本申报货物价值,而美国进口商将支付工厂向他们收取的成本,这当然高于工厂的成本。
更糟的是
除了钢铁和半导体等少数例外,关税适用于所有产品,从我们永远不会实际生产的东西,如我们的高劳动虎头毛绒玩具 ,到甚至不在美国大陆生长的东西,如咖啡。
你可以说我疯了,但如果我们要在美国生产产品,我们可以用一些非常便宜的咖啡,但没有,他们对咖啡征收了关税!我们的益智工程玩具 "脑片" 也被征收了关税。如果下一代买不起能培养其工程能力的产品,他们怎么能建设一个制造强国呢?这就好像我们的目标是让教育和养育孩子变得更加昂贵。
我们不仅对那些有助于我们实现转型的产品征收关税,而且对那些伤害我们的产品也没有征收更高的关税,比如会让我们疲惫和发胖的加工食品,或者会杀死我们的芬太尼前体。
我们许多关税的既定目标是阻止芬太尼的进口。2 毫克芬太尼就能杀死一个成年人。一粒大米就是 65 毫克。你如何阻止这种东西进口?它基本上是微量的。
也许我们可以像其他国家一样,把重点放在需求上,而不是供应上,最好从我家附近的芬太尼窝点开始,因为它让我的孩子们呆在室内或后院,而不是在附近玩耍。
看到我们伟大的国家要实现经济转型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目标,我感到非常沮丧。
迈克尔-乔丹棒球打得很烂
美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经济强国。我们拥有世界上最有才华的人,我们拥有一个多世纪的传统,取得了许多其他国家无法取得的成就。
迈克尔-乔丹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甚至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运动员。
他年轻时打过棒球。当他从篮球转到棒球时发生了什么?他从 MVP 冠军变成了小联盟中的中流砥柱。两年后,他又开始打篮球。
这正是我们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经济政策。也许这只是谈判的开场白。也许它的目的是让经济崩溃,降低利率,然后为债务再融资。我不知道。
但如果从表面价值来看,这项政策根本不可能让制造业回归美国,也不可能 "让美国再次富裕起来"。同样,如果有的话,它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它会让我们变得更加贫穷。
许多人说,这项关税政策是 "全球化的终结"。我不这么认为。
除非迅速改变这一政策,否则这将是美国参与全球化的终结。如果我们在2017年或2018年颁布这些政策,它们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得多。那是在科维德之前。那时中国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都要弱得多。为了这一刻,他们已经准备了 8 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中国与美国的贸易额在其出口总额中所占的比例远低于8年前,因此,与当时相比,今天的中国更不容易受到美国惩罚性关税的影响。
中国制造的汽车,尤其是电动汽车,正在风靡全球,而美国却不在其中。去墨西哥、泰国和德国,你都会在街上看到中国制造的电动汽车。它们很好,有时甚至比美国制造的汽车更好,而且不仅仅是按美元计算,而是质量更好。
这就是美国的下场。如果这些政策继续保持不变,全球化将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继续进行。
尽管如此,我认为关税将会改变。我们不可能继续对越南征收46%的关税,而在8年前,我们曾鼓励美国公司将所有生产都放在越南。
最有可能的是,这项政策将继续新一轮的同类投资;我们将用越南、墨西哥等地的产品取代中国制造,而不是美国制造。
最后,在此过程中,无论我们是否扭转政策,我们都将面临经济衰退。没有时间去建设美国工厂,也不现实,也不可能发生,美国进口商没有钱支付他们进口的商品。
人们预测商品成本会出现通货膨胀,但我们也很容易因经济动荡而出现通货紧缩。
这项政策是一场灾难,怎么可能做得更好?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1.它使我们的国家更加强大。如果一个外国可以切断你的食品、半导体或抗生素等必需品的供应,你就得听命于那个国家。美国必须在这些领域拥有强大的灵活能力。
2.它让创新变得更容易。当工厂车间就在楼下,而不是30小时车程之外时,就更容易进行改进和发明。我们需要制造高价值的产品,如无人机、机器人和军事装备,这些都是我们经济未来和安全所必需的。
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做,就很难将人工智能应用于制造业。
3.人可以简单地分为三类:语言智能型、数学智能型和空间智能型。如果没有一个充满活力的制造业,拥有后一种智力的人就无法发挥自己的潜能。
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男性辍学、吸大麻、玩电子游戏的原因之一;他们不适合办公室工作,而适合制造业,但这些工作要么不存在,要么薪水很低。
每一个在制造业上取得辉煌成就的国家,都是先创造了合适的条件,然后再慢慢发展。
我们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在错误的条件下快速前进。
首先,美国必须解决降低劳动效率的基本问题。例如,每个人毕业时都必须具备基本的数学能力。美国的医疗保健太贵了,如果美国想与全球劳动力竞争,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我并不是说医疗保健应该社会化或转为完全的私营系统,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显然行不通,需要加以解决。
我们需要让美国人重新健康起来。许多人因过于肥胖而无法工作。犯罪和毒品。必须停止。
我们必须首先修复社会结构。
从 Covid 封锁到数百万人涌入我国边境,我们必须努力修复社会。制造业和经济转型是艰难的,尤其是我们的转型方式。爱国主义和团结是忍受困难的必要条件,而我们现在似乎正处于这些条件的历史最低点。
让我们专注于美国在高端制造业、农业和创新方面的优势,而不是盲目地对所有国家和产品征收关税。我们应该对用于农业的自动无人机征收 300%的关税,以鼓励在美国制造这些产品,而不是像对 T 恤衫征收 54%的一揽子关税那样。
需要改变的政策显而易见。对成品征收高于零部件的关税。让出口商退还进口关税。对外国公司征收关税的力度要比我们对美国进口商征收关税的力度大。
如果美国公司想在中国销售,就必须在中国成立公司,注册资本,并指定一个人作为法定代表人。要在欧洲销售,我们必须在他们的税收制度下注册,并指定一名法定代表人。而欧洲人和中国人在美国销售则不需要这些,也不需要缴纳联邦税。
我们可以采取类似政策,让外国公司缴纳国内公司所缴纳的税款,从而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不会对我们的经济造成巨大损害。
如果我们要征收关税,那就慢慢来。不要说明天产品将被征收100%的关税,而是说明年将征收25%的关税,之后是50%,之后是75%,第四年是100%。然后把它变成法律,而不是总统令,这样就有了确定性,人们才会放心承担在美国生产所需的风险。
遗憾的是,制造产品的许多技术诀窍都在国外。发放制造业签证,不是为了劳动力,而是为了技术诀窍。让外国能够轻松地教我们如何做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我关心这个国家和人民。我希望我们能在为时已晚之前改变对这一政策的看法。因为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这个国家就会崩溃。而且,这个国家真的需要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