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税引发南北战争：从辉格党到林肯共和党的重商主义狂飙

南北战争是美国历史上最惨烈的一页，这场内战代价惨痛，导致62万人死亡，如果按照现在的美国人口比例，相当于以500万美国人死去为代价来维护联邦的统一。格兰特、谢尔曼等军事将领挺进佐治亚的“三光政策”和火烧亚特兰大的焦土战术，也是战争史上最耻辱的一幕。

主流历史学家无耻地背叛了自己的使命，当他们说这是林肯“为了解放黑人奴隶而不得不发动的一场战争”时，连林肯自己都不会同意。林肯从来没有想过解放黑人奴隶，也从来没有解放过一个黑人奴隶。他要的就是高度中央集权的联邦政府、消灭州权、推行自己和共和党人的“美国体系”——即重商主义国家集权体制。

这是一场对林肯领导的北方对南方的血腥征服。

从长远影响来看，林肯发动的南北战争真正的代价是，完全颠覆了美国过去的制度，美国政府性质的彻底改变。在南北战争之前，州否决联邦的法案、决定脱离联邦——这是联邦主义的精髓——在美国在天经地义的权利。正如托马斯·杰斐逊所说：“对人民自由最重要的保障是支持州政府的所有权利，因为它是处理我们国内事务最称职的管理机构，也是抵御反共和倾向最可靠的堡垒”。然而经此一役，州权实质性消灭，一个超级强大的美国中央政府得以建立，大企业压力集团与联邦政府合谋建立的重商主义体制，长久地嵌入到了美国体制中。州权的消亡，意味着美国人被迫放弃了“基于同意的政府”这一根本的理念。

而引发南方脱离运动、最终导致北方对南方侵略的直接导火索，就是：关税。

让我们从共和党的前身辉格党，以及林肯的精神导师、辉格党领导人亨利·克莱的“美国体系”讲起。

一、辉格党的国家主义：亨利·克莱的“美国体系”

美国在20世纪以前，分为三大党系：民主党-联邦党；民主党-辉格党；民主党-共和党。联邦党-辉格党-共和党一脉相承，从汉密尔顿开始，就是一个国家集权主义、重商主义的政党，其终极大杀器就是关税。（西方已经没有古典意义的政党，只有压力集团）

从汉密尔顿开始到辉格党人，他们的主要纲领就是：保护主义关税、国有化银行系统对货币的垄断控制，以及对铁路、航运运河建设企业（即“国内改进”计划）的政府补贴。他们称之为“美国体系”。

1832年，辉格党领袖亨利·克莱说："让美国成为自给自足的工业帝国，这是上帝赋予我们这代人的使命。"

重商主义就是以商人的眼光看待经济，商品卖出、货币越多越好。发展到国家，就是出口好，进口不好，尽可能地为政府筹集最多资金。商人是政府搞钱的利器，政府是商人攫取垄断利益的后盾。只要我们理解了这一点，就知道，重商主义就是为专制统治服务的“经济学”（重商主义：为专制统治服务的经济学），它的保护主义关税（美国联邦那时候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关税）、中央银行制度、对裙带大企业的补贴扶持，目的都是，让美国政府对经济进行全盘干预，掌控最多的资源，建立政商勾结的垄断国家主义。美国的国内联邦税务局前身、军工复合体的形成，实际上是林肯时期建立的。

这种政策必须以撒谎为前提。即它必须让公众相信，实际上对一小撮利益集团有利的政策，是对国家和全民有益的。知识分子为此鞍前马后，误导公众，保护钢铁产业，就是保护美国、保护美国人民。尽管钢铁产业在宾夕法尼亚，跟密西西比的老农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们却必须为此纳税。

1824年1月，当亨利·克莱在众议院提出《关税法案》时，这位辉格党领袖为美国经济规划的“三重架构”就是：高关税保护北方工业、联邦资金建设交通网络、国家银行统一货币体系。这套被称为"美国体系"的政策，在1824-1846年间将美国平均关税税率从20%推升至61.7%（1842年“黑关税法案”），创造了当时全球最封闭的市场。

南北战争的隐患，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埋下。

因为这是一次国内财富的大转移，是对南方的剥削。南方是种植园农业经济，北方是工业经济，南方是自由贸易的坚定支持者，他们要从北方和欧洲进口大量非农产品，由此承担了全国关税的绝大部分。那时候关税是美国联邦政府的主要收入，占到了90%，而联邦开支却基本上发生在北方，即这些关税绝大部分被用来补贴北方工业集团。

南方经济损失惨重：根据历史学家保罗·贝罗的计算，1820-1830年间，南方因高关税多支付了1.2亿美元（相当于2023年的35亿美元）用于购买北方工业品，而同期北方通过关税获得的工业补贴超过8000万美元。

根据经济学家弗兰克·陶西格的研究，1820-1846年间，南方为每包棉花支付的隐性关税成本从0.3美元增至2.1美元（相当于2023年从9美元到63美元）。南卡罗来纳参议员罗伯特·海恩在1832年抗议："我们种植的每英亩棉花，都有三分之一收成被用来供养北方的工厂主！"

南方政治家约翰·卡尔霍恩在1828年愤怒抨击：“关税法案是对宪法的公然践踏，它让南方成为北方的经济殖民地。”

由此几乎引发了一场脱离联邦的危机。南卡罗来纳州举行了一次政治投票，拒绝在他们的港口查尔斯顿港征收关税，并决定否决亨利·克莱的关税法案，否则就脱离联邦。南卡罗来纳州脱离宣言中明确写道：“北方通过关税掠夺南方财富长达四十年，这是对我们生存权的剥夺。”

由于南卡的坚决抵制，联邦政府最终做出了妥协，降低了关税税率，才使得摇摇欲坠的联邦得以苟延残喘。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联邦制：是州否决联邦的立法，而不是相反；是州随时可以脱离联邦，否则就失去了对联邦的最后制约。州权，是“基于同意的政府”的题中之意；脱离权，是对抗联邦暴政、维护自由的最后堡垒。

二、共和党的关税遗产继承：林肯的"铁与血"宣言

在经历了南卡罗莱纳的挫败后，辉格党人并没有放弃他们的议程，而是千方百计瓦解南方，继续推进他们的“美国体系”。

1840年，辉格党在大选中首次掌权。哈里森总统就职演说明确承诺"继续推进美国体系"。其财政部长沃尔特·福沃德又基于工业集团的利益，挥舞起了关税大棒，1842年将平均关税提升至35%，同时对铁制品征收120%的禁止性关税。这种政策导致南方各州议会接连通过《主权宣言》，佐治亚州1843年决议宣称："任何超过20%的关税都是宪法框架下的暴政。"

1854年辉格党解体，新兴的共和党全盘继承了辉格党的政治遗产，关税是他们纲领中的核心。林肯早在1824年，就表达得很直接：“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是谁。我是谦逊的亚伯拉罕·林肯……我的政治观点简短而明确，就像老妇人的舞蹈。我赞成国家银行……赞成国内改进系统和高额保护性关税。”

1856年，共和党首份党纲开篇即承诺"制定保护性关税以鼓励工业发展"。林肯在1859年发表的《发现与发明》演讲中强调："没有高关税的铠甲，美国的工业巨轮将在英国蒸汽机的碾压下化为齑粉。"

林肯还为他的关税纲领提供了“理论依据”，他认为通过自由贸易鼓励竞争实际上会导致更高的价格。其论据是：由于将货物从一个国家运到另一个国家的成本构成了“无用劳动”，这种劳动的增加会导致价格上涨。所以，还是在本国、本地生产最好。

而这个论点又源自林肯是马克思的铁粉，他认为一切价值都是劳动创造的。按照林肯的说法，自由贸易创造了一种制度，在这种制度下，“一些人劳动了，而另一些人不劳动却享受了大部分成果……确保每个劳动者都能得到他劳动的全部产品……是任何一个好政府都非常值得追求的目标。”嗯，意思是，你们这些以最低价格买进，以最高价格卖出，在两地之间倒买倒卖的的二道贩子，属于“投机倒把”！

难怪老马在林肯第二次当选后，于1864年11月热情洋溢地写道：“先生：我们祝贺美国人民，您以绝大多数再次当选。”

林肯，是一个连亚当·斯密和李嘉图都不知道的经济学白痴。其愚蠢程度，只有特朗普的“你们在美国生产，就没有关税了”可以与之“媲美”，特朗普，就是林肯的“转世灵童”。

正是基于以上认知，基于自己重商主义“美国体系”的目标，基于北方工业集团利益和自己的选票，他比自己的导师亨利·克莱更进一步，在1860年库珀联盟演讲上赤裸裸发出了“铁血宣言”："关税问题不容妥协，正如联邦不容分裂。"

他后来确实做到了。对林肯来说，奴隶制只是另一个可以妥协的政治问题。但保护主义关税——共和党纲领的基石——是不可谈判的。在就职演说中，他说：“赋予我的权力将被用来持有、占领和拥有属于政府的财产和地方，并征收关税和进口税；但除了这些目标可能需要的之外，不会有入侵——不会对任何地方的人民使用武力或在他们中间使用武力”。这实际上就是威胁，对任何不好好上交关税贡品的州进行军事入侵。

他对关税的迫切热情，在1860年共和党竞选纲领中达到顶峰："对所有进口制成品征收足以抵消劳动力成本差异的关税"，"用关税收入资助横贯大陆铁路"。当选仅三天后，林肯便致信参议员舒尔茨："关税法案必须作为第37届国会首个议题。"

其关税狂热到1861年3月2日达到高潮——距就职典礼还有两天，在他的策划下，《莫里尔关税法》出台，将平均税率从18%提升至36%。这项法案包含超过3500种商品的细分税率，其中钢铁制品关税达55%，毛纺织品达60%。财政部的内部备忘录显示，该法案预计每年从南方港口征收的关税达4500万美元（相当于2023年135亿美元），超过当时联邦总预算的85%。

"这不是经济政策，而是宣战书。"南卡罗来纳参议员詹姆斯·切斯纳特在退出国会时怒吼。他的控诉得到数据支持：1860年联邦财政收入的95%来自关税，南方占美国出口总额的67%，但仅消费了8%的进口工业品（据商务部档案）。新奥尔良海关记录显示，该港1860年缴纳关税2300万美元，而获得的联邦拨款不足200万。弗吉尼亚州议员詹姆斯·梅森曾算过一笔账：“每个南方家庭每年被迫向北方的工厂主额外支付30美元，这足够买下一英亩良田。”

要知道，这个时代全世界的观念和形势是什么呢？

是自由贸易和低关税。伟大的曼彻斯特学派在1850年废除了《谷物法》；法国也正在不断降低关税。即便是美国，有辉格党和共和党的反复操弄，但南方的抵抗情绪已经持续了三十多年，关税在此前也维持了相对低税率，根据陶西格的研究，1857 年，进口的最高关税已降至 24%；许多原材料是免税的；而且“整个制成品系列的关税水平被降低到了自 1815 年以来这个国家所达到的最低点。”

然而林肯上任，却倒行逆施，到1862年，平均关税税率攀升到 47.06%，这确立了美国历史上最极端的保护性关税。而且，从林肯上任直到他被刺杀的1865年，没有一届会议，不对进口关税进行某种程度的提高。

他用炮弹逼迫南方人交出他们的贡金，补贴他的北方工业宠儿。

三、战时关税暴政：联邦的财政绞索与钢铁锁链

共和党和林肯的关税暴政激发了南方普遍的分离情绪，佐治亚州分离大会记录显示，在1861年1月的投票中，68%的代表将“联邦关税暴政”列为首要脱离理由。

随着1861年4月内战爆发，林肯炮舰开道，变本加厉，将关税机器开动到极致，作为毁灭南方的利器。

林肯在1862年的国情咨文中说"关税是我们最锋利的刺刀"。1862年7月，国会通过新的《关税法》，在征收关税的同时，对"敌占区货物"征收100%附加税。财政部长蔡斯在日记中写道："每艘突破封锁线的南方商船，都将成为联邦的自动提款机。"

为了对抗北方和林肯暴政，并维持自己的经济命脉，南方邦联宪法第1条第8款特别规定：“禁止为扶持特定产业征收保护性关税”。这带来了一个后果，进口货物由北方港口转移到了南方港口，林肯大怒，将关税战争直接推向了军事化：实行海上封锁，炸毁南方港口！

1861年4月12日萨姆特堡的炮声尚未消散，林肯政府就于4月19日宣布对南方港口实施全面封锁。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大规模工业化封锁：北方海军在两年内将战舰从42艘扩充至671艘，构建起从切萨皮克湾到密西西比河口的“钢铁锁链”。

1862年4月的新奥尔良战役成为关税战争的缩影。联邦海军少将法拉格特率领17艘战舰强闯密西西比河口，用308门舰炮将南方最大贸易港化为火海。据《纽约论坛报》记载，此役摧毁了价值2400万美元的棉花仓库（相当于2023年的7.2亿美元），直接导致英国对南方承认的立场转向观望。至1864年，南方棉花出口量从战前的400万包暴跌至50万包，经济命脉被彻底掐断。

这种政策在海上封锁中显现威力。联邦海军1863年在查尔斯顿港缴获的英国商船"南海号"，其装载的2000包棉花被拍卖后，联邦不仅获得12万美元关税（相当于现价360万），还额外征收了25万美元战时附加税。据《波士顿先驱报》统计，1861-1865年间，联邦通过封锁线拍卖缴获物资，累计获得2.4亿美元收入，占战争总开支的17%。

1864年大选前，林肯又签署了美国历史上最严苛的《战时关税法》，将钢铁关税提升至创纪录的70%。他在匹兹堡钢铁厂演说时宣称："每吨英国铁轨缴纳的关税，就能为联邦士兵提供50发子弹。"这种将关税武器化的策略，使得北方的军火产量从1861年的5000吨激增至1864年的15万吨。

你都能想象，如果像现在川普的做派，坐在签字小桌子前，背后站了一大群匹兹堡钢铁工厂的股东、工会和工人时，他们鼓掌有多么热烈。政客和裙带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用刺刀斩断南方同胞的命脉，将子弹射进南方同胞的胸膛。

四、关税暴政的长期阴影：重建时期的制度固化

时间终于来到了1865年4月14日，林肯的剧院被南方同情者、戏剧演员约翰·布斯暗杀，他大喊道：“这就是暴君应有的下场！”

林肯一生最正确的事情，就是4月14日这一天。

然而他留下的关税遗产，却长期阴魂不散。在共和党长期执政的岁月里，南方依然饱受关税的掠夺，并且形成了制度化延续下来。这一延续，就是50年！

1865年战争结束时，北方通过《第13条宪法修正案》废除奴隶制，却将平均关税维持在48%的高位。财政部长麦卡洛克在1866年坦言："我们需要用关税收益来偿还32亿战争债务，这可能需要三十年。"为此，国会于1867年通过《羊毛与钢铁关税法》，将关键工业品税率锁定在50%以上，直至1890年。

南方人民做了什么孽，被林肯“三光政策”搞的生灵涂炭，他们的后代还要继续上缴关税偿还战争债务。

这证明了任何基于“权宜之计”允许权力扩张都是极端危险的。那些在战时、紧急状态下通过的管制和干预法令、提高的预算、建立的机构和增加的人员，在这种状态解除后并不会消失，而是会长久地嵌入到社会经济结构中，难以回到从前。因为权力总是有扩张的动机和欲望，战时和紧急状态，是林肯这种人和各种政客最喜欢的模式，那意味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对所有人发号施令，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模式持续下去。

关税造成了持久而惊人的地区失衡：1880年人口普查显示，北方工业资本总额达54亿美元，而南方仅有7亿；匹兹堡钢铁产量（130万吨）是伯明翰（4.2万吨）的30倍。经济学家大卫·韦尔斯在1885年指出："保护性关税让北方每个工业岗位获得年均300美元补贴，这相当于南方农场工人两年的收入。"

南方人在北方人的绝对控制和军事占领下，变成了美国的二等公民。第十四修正案是在枪口下通过的修正案，是美国的“二次制宪”，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合法性，而且至今也没有合法地被通过，而是被“宣布”通过。它将南方人强行纳入联邦之中，但是却不允许他们重返国会，被系统性剥夺权利。从此以后，州权和联邦制已经名存实亡。

1913年，当威尔逊签署《安德伍德关税法》，将平均税率降至29%时，距离亨利·克莱推出首部保护性关税已过去89年。这场持续近一个世纪的经济战争，用更隐蔽的方式延续着南北战争未竟的对抗：直至1938年，南方人均工业资本仍仅为北方的三分之一，人均收入仅为北方的52%。

结语：关税铁幕下，和平危如累卵

正如林肯的继任者安德鲁·约翰逊所说："胜利者不仅书写历史，还制定永恒的关税表。"与正统的历史记载不同，那些在历史上寂寂无闻或者名声不佳的总统，可能是好一点的总统。安德鲁·约翰逊，这位实行缓和政策的总统，就比林肯好很多。而那些被历史学家吹捧而刻在拉什莫尔山上、或者树立雕像、以其名字命名纪念馆的总统，都是坏总统。林肯就是最坏的那一个。

当今美国最伟大总统的各种排名，除了托马斯·杰斐逊之外，其他的你就倒着看，大致不会错。这原因也并不复杂，历史学家，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国家主义者，或者是没有经济学分析工具的糊涂蛋。他们喜欢领域疆域，喜欢穷兵黩武，喜欢宏大叙事，喜欢歌功颂德，唯独忘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回望这段历史，林肯在1861年的关税“铁血宣言”和他“维护联邦统一”、“解放黑人奴隶”的豪言壮言令许多人心潮澎湃，然而，备受诋毁的南方邦联总统杰斐逊·戴维斯的控诉才更加接近真实："他们用关税的算盘珠代替子弹，完成了对南方的第二次征服。"

南北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去，但保护性关税掀起的惊涛骇浪依然在历史长河中回响。从克莱的关税蓝图到林肯的封锁舰队，从新奥尔良的冲天火光到里士满的宪法条款，这段历史证明：经济政策从来不只是数字游戏，当它沦为某一集团的特权工具时，就可能演变为最致命的战争引信。在全球化时代和川普发起全球贸易战的背景下重温这段历史，或许能让我们更清醒地认识到——自由贸易是和平与繁荣的保障，而贸易战将通往奴役与战乱。

罗伯特·李将军在与阿克顿勋爵的通信中，预见了后来美国的发展走向，让我们重温他的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

维护保留给各州和人民的权利和权威，不仅对整个体制的调整和平衡至关重要，而且是自由政府持续存在的保障。我认为这是我们政治制度稳定的主要根源，而各州合并成一个庞大的共和国，必然会在国外具有侵略性，在国内则会专制，这肯定会是导致毁灭的先兆，就像之前所有这样的国家都已遭遇毁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