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又回应土奥们的“围攻”了,这次她带来了自己的“亲身经历”,试图用一个看似生动的案例来证明高铁的“社会效益”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一定程度上甚至可定量计算”,以此反驳“土奥”对“社会效益”不可衡量性的批判。风灵 | 亲身经历:高铁为啥不赚钱,只因受益的人不买票
她甚至得意地宣称:“高铁为每人节省了950元,是高铁票价本身近4倍之多!!”仿佛找到了证明政府大基建合理性的“铁证”。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要叹息一声:风灵啊,你这哪里是在讲经济学,分明是在讲一个感人肺腑的个人体验。
这简直像是一个被骗子忽悠得团团转的受害者,不仅不自知,反而要跳出来替骗子摇旗呐喊,宣称自己“受益匪浅”。
你的“亲身经历”,非但没有证明政府修建高铁的合理性,反而完美地揭示了奥地利学派对政府干预、经济计算失效以及主观价值论的深刻洞见。
你这哪里是“亲身经历”,分明是亲身证明奥地利学派的伟大正确!
一、亲身经历的“算术游戏”
风灵用她去宜宾珙县开会的经历,列出了一笔详细的“账本”:以前自驾或大巴成本至少1200元/人次,高铁后仅250元/人次,于是“节省了950元”。
这950元,在她眼里,就是高铁“真实存在的社会效益”。她还抱怨这950元“无法完全反映在票价中”,因为“掏钱的人……永远只是那一小部分乘客;而更多的受益方……他们的收益却无法通过票价来回收。”
这套“算术游戏”,初看似乎很合理,细看之下却是漏洞百出,完全背离了奥派的主观价值论。
首先,风灵所谓的“节省了950元”,是一种事后诸葛亮式的、客观化了的计算。
她将自己“可能”付出的成本与实际付出的成本进行比较。但价值是主观的,是行动者在决策当下对不同选项的预期效用进行评估的结果。
她选择高铁,是因为她主观认为高铁带来的便利、时间节省和不确定性降低(不用担心拥堵、改道、走错路)的价值,超过了高铁票价加上其他成本。
这仅仅是她个人的主观偏好和权衡,无法推广到所有人,更无法作为“社会效益”的普遍标准。
其次,她抱怨“这950元的收益无法完全反映在票价中”,简直是把市场经济的逻辑倒过来念。
高铁之所以亏损,恰恰是因为其提供的服务(票价)未能被足够多的消费者主观评价到足以覆盖其天价的建设和运营成本。
她本人愿意为高铁出到600元,但这个“愿望”并未体现在市场交易中。市场经济中,只有实际的支付行为才能反映真实的主观价值。
她银行的“财务原因”不能“补贴”高铁,这不正是市场机制在发出信号吗?
私人机构在追求利润、避免亏损时,会进行严谨的经济计算。
如果高铁真的带来了银行如此巨大的“收益”,而这种收益又不能通过高铁票价来回收,那么市场机制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创新,比如:
银行自己出资包下一节车厢,作为“企业专列”,并因此获得高铁公司的票价优惠。
银行与高铁公司签订长期合同,获得集团客户优惠,并以此将“节省”的成本部分地转嫁给高铁公司。
如果真的有如此巨大的“未被捕获的收益”,那么私人资本为什么不来修一条“银行监事专用高铁”?
风灵的例子,完美地说明了经济计算的失效。她用一个模糊的“节省”概念来替代真实的市场交换和利润衡量。充分说明了风灵真的没入奥派的大门。
当一个项目无法通过市场价格覆盖其成本时,奥地利学派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它在经济上是不可持续的,是资源的浪费。
至于那些“顺便沾了光”的“受益者”,他们并未为此付费,这意味着他们主观上并没有为这份“光”付出足够多的价值。
如果他们真的从中获得了巨大的价值,市场中自然会有机制将这些价值“内部化”,比如旅游景区的门票上涨,酒店价格提升,这些最终都会反映到旅游者支付的总成本中。
高铁只是降低了交通成本,使得旅游更具吸引力,但这并不能证明高铁的建设是“盈利”的,而只是转移了成本。
用“小区一个单元几十户人家出钱换部电梯都很难达成协议”来论证“自愿谈判”修高铁不可能,更是混淆视听。
电梯的案例恰恰说明了交易成本和搭便车问题在小范围内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政府通过强制力来取代自愿协商就是合理的。
奥派不会否认外部性或交易成本这样的现象存在,但会坚持认为,政府的强制干预往往会制造出比它试图解决的问题更大的麻烦。
它用纳税人的钱,根据少数决策者的主观判断,去追求一种模糊的“社会效益”,而这种效益根本无法通过市场检验。
二、风灵看不见的浪费与扭曲
风灵再次引用巴斯夏的“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试图证明高铁的“社会效益”属于“看不见的收益”。
她将目光死死盯住自己“节省”的950元,却对高铁背后“看不见的”巨额浪费和机会成本视而不见。
这简直是对巴斯夏思想的恶意篡改!
巴斯夏的精髓在于,当政府采取一项行动时,我们不仅要看它“看得见的”直接结果(比如风灵享受的出行便利),更要看它“看不见的”机会成本和负面后果。高铁带来的万亿债务,以及它对其他可能更有效率的私人投资的挤出效应,这才是真正的“看不见的”浪费。
风灵只“看见”了自己旅行的便利,却看不见这6.18万亿的债务,未来需要多少代人通过税收来偿还?这些税收本可以留在民众手中,用于消费、投资或储蓄,从而创造真正的财富。
也看不见这笔巨额资金本可以投入哪些私营企业? 它们本可以创造多少真实的需求,多少基于盈利的创新和就业?
还看不见政府修建高铁是否导致了其他交通基础设施(如公路、航空)的投资不足或扭曲?
更没看到高铁的选址是否真正反映了市场需求,还是出于政治考量? 那些为了“社会效益”而修建的亏损线路,是否挤占了更具经济效益的交通枢纽建设?
巴斯夏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能够看到政府强制介入带来的隐性成本和替代性选择的牺牲。
风灵却用巴斯夏的理论来美化政府的强制行为,这简直是荒谬至极的讽刺!
她只看到了政府补贴下“便宜”的高铁票,却看不到补贴背后对整个经济体系的巨大扭曲。
这种思维,正是奥派最警惕的“看得见的谬误”,因为它只会关注政府干预带来的短期、直接且常常是虚假的“利益”,而忽视了其在长远和全局上造成的破坏。
三、风灵学术诚信的沦丧
风灵对“土奥”们“开除派籍”的嘲讽,以及对“土奥”们“抱团成伙,打着奥派的旗号到处贩卖谬论”的指责,暴露了她对学术辩论的漠视。
当然,“土奥”们骂她为白痴时也没有客气。
土奥们“开除”风灵,只是在指出逻辑上的错误和对奥地利学派原则的背离。这种“官气十足”的“派籍”之争,恰恰是她自己对自由主义原则的背道而驰。
她甚至将我们的批评比作“大字报”,这种文革式词汇的运用,不仅毫无风度,更是试图将正常的学术讨论政治化、污名化,以达到回避正面回应、转移视线、打击批评者的目的。
这正是某些“知识分子”在面对无法正面回应的逻辑漏洞时,惯用的伎俩。
罗斯巴德曾严厉批判那些试图与国家合作、甚至为国家扩张权力寻找理论依据的所谓“经济学家”。
他认为这些人是国家的“宫廷知识分子”,他们的研究目标不是揭示经济规律,而是为现有权力结构提供合法性。
风灵试图将政府修建高铁这种带有强烈政治驱动和强制色彩的行为,包装成“经济学依据”,并用“亲身经历”来“证明”其合理性,这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否也正扮演着类似的角色?
奥地利学派对经济计算问题的强调,对主观价值论的坚持,对方法论个人主义的运用,以及对政府强制和计划的深刻批判,都是一以贯之的。
我们指出政府修建高铁的浪费,是因为它不符合这些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而风灵却试图用一个模糊的“社会效益”和一份“亲身经历”的“账本”,来否定这些原理。
这哪里是“纠正”奥派,分明是对是对奥派经济学严肃性的亵渎。就算是实证主义分析,也不会如此幼稚拿个人经验当论证结果!
四、结语:别再用“信则有”的玄学蒙蔽双眼了!
风灵嘲讽“社会效益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能计算,似乎成了‘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玄学”。
然而,讽刺的是,她自己的论证恰恰是这种“玄学”的完美体现。
她所鼓吹的“社会效益”,其衡量标准模糊不清,计算方式随意主观,其存在与否,的确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用一个银行监事的“亲身经历”,就想推翻奥地利学派几代人对经济计算和主观价值的严谨论证,简直是痴人说梦!
奥地利学派之所以强调价格信号和盈亏约束,恰恰是为了避免这种“信则有”的玄学式决策。
因为在真实的市场中,价值是需要通过个体的自愿交换和实际支付来体现的。如果一个项目(如高铁)无法通过市场获得足够的营收来覆盖成本,那么它就是亏损的,就是对资源的浪费。
即便它可能带来某些“便利”,但这种便利的价值,在个体心目中,也并未达到足以覆盖其天价成本的程度。
风灵,停止你那套“看得见”的幻觉吧!真正的浪费,往往是“看不见的”。
它隐藏在巨额的政府债务中,隐藏在被挤出的私人投资中,隐藏在被扭曲的价格信号中,更隐藏在被剥夺的个人选择自由中。
你的“亲身经历”固然让你享受到了便利,但这种便利是以全体纳税人的巨大牺牲为代价的,而这种牺牲,你作为“受益者”,却选择性地“看不见”。
奥地利学派的批判是严厉的,因为它关乎财富的创造与毁灭,关乎个体的自由与强制,关乎社会的繁荣与停滞。
如果连最基本的经济计算和价值衡量都被“亲身经历”和“社会效益”的模糊概念所取代,那么经济学,就真的成了“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玄学了。
而这,绝不是“土奥”所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