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老古。
疫情三年了,在全世界都在放松管控手段后,中国也开始了优化管控手段,并明确表明,会随着病毒的变化,进一步调整。
但这三年中,特别是今年,关于病毒伤害的争论,就从未停止过,几派互相引用各种数据争论,但至今没有共识。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要知道,这个问题可不是复杂的社会科学问题,而是一个比较简单的自然科学问题。
问题出在了这个世界混乱的统计数据上。
全世界的疫情数据,要说哪里的最精准,毫无疑问,是中国。
大规模的全民核酸检测将每一个阳性患者都找出来了,也就是感染数据是最为准确的,同时,也将所有的患者统一送医检测,只有上呼吸道感染的,定义为无症状感染者,只有肺部感染的才定义为确诊病人。
全世界哪一个政府有这么精确的统计?没有,独此一家。
而自然科学是一门实证科学,也就是只要搜集到足够多的数据,就完全可以对病毒下一个定论了。
根据国家卫健委的数据,2022年6月1日,累计报告确诊病例224134例,2022年11月12号,累计报告确诊病例271968例。
二者相减,可以得出这五个多月来全国的总确诊人数,是47834人。
请注意:这是确诊人数,不包含无症状感染者。
因为卫健委网站上没有累计无症状感染者的数据,只有每日数据,但无症状感染者的数量至少是确诊病例的3-5倍。
比如,11月12日当天确诊1711例,而无症状感染者是13167例。
也即,整个阳性感染者数量,至少超过15万。
仅仅是11月这一个月,无症状感染者数量就达到了70487人。
11月 | 无症状感染数量 |
11 | 13167 |
10 | 10446 |
9 | 9520 |
8 | 7820 |
7 | 6989 |
6 | 6801 |
5 | 4022 |
4 | 3180 |
3 | 3288 |
2 | 2791 |
1 | 2463 |
总和 | 70487 |
那么死亡人数呢?
自6月1日起,新冠死亡人数就定格在5226这个数字上,长达近半年,从未变化过,也就是说,感染了十五万人以上,但无一死亡。
重症数据当下没有累计,只有每日重症数据。
8月2日时重症为35例。
截至8月2日24时,据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告,现有确诊病例781例(其中重症病例35例)
11月12日重症为27例。
截至11月12日24时,据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告,现有确诊病例12175例(其中重症病例23例)
没有累计数量,无法计算重症占比到底是多少。
但仅从当日重症数量也可以判断,重症率也很低的。
从统计学上来说,这一统计数量的样本数足够多了,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当下的病毒,死亡率极低。
当下的病毒比起上海那个阶段的病毒毒力还要低。
在此次疫情防控政策中也明确提到了这个问题。
引导客观认识我国防控政策措施的优化调整是基于病毒变异的特点,既是科学的更是必要的,争取广大群众和基层一线工作人员的理解和支持,筑牢群防群控基础。加强舆情监测,及时回应群众关切。
如果科学地看待数据的话,仅从病毒的危害性来说,应该说是大大降低了,甚至是远低于流感的。
但问题就来了,这样的数据就和各种其他地区的数据就要打架了。
比如香港。
香港2021年12月31日至8月2日,死亡人数达到了6146人,而人口规模接近、社会发达程度接近的新加坡却只死了350人。
香港统计的新冠死亡率的确很高,不仅高于内地,也显著高于新加坡和英国等地——截止4月23日香港第五波疫情死亡率维持0.76%。在老年群体方面,香港却和上海情况类似,新冠死亡率远高于总体平均水平。
要求严控的就引用香港的数据,而要求放松的就引用新加坡的数据。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我认为,这里面有很多的因素导致了数据的混乱,使得人们对病毒的认知出现了差异。
第一个问题是die with,还是die of的问题。
也就是,是死的时候感染了病毒,还是死于病毒。
作为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几乎会形成全民感染的局面,那么这时,是die with还是die of,就成为了一个谜题了。
我们可以假设今天中国开放了,中国每年死亡的人口为1041万,也就是说每一天平均有 2.85万人死亡。
我们假设原本就会死的这一千多万人,在R0值高达18的病毒面前,有30%在死亡前被感染了,那么数据就会变成,每天死亡8500位病毒感染者。
他们只是die with,而不是die of。
那么香港是否存在数据统计失误的现象呢?
就香港而言,香港是死者只要首次阳性样本收集日期的28日內死亡,就计入新冠死亡病例,而不会区分究竟是死于新冠,还是死亡时伴随新冠感染。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因高处坠下离世的死者,由于验出新冠病毒阳性,也会计算到新冠死亡病例中。
显然香港的数据被高估了。
然而,而上海和新加坡在计算新冠死亡病例时定义的标准很严。香港大学医学院教授、病毒学家金冬雁金冬雁表示,按照中国惯常的做法,如果病人不是因为新冠病毒直接致死,这名病人的个案就不会被视为与新冠病毒有关。
显然上海和新加坡的统计方式才更为科学,避免了数据重合的统计学陷阱。
而香港的死亡人口年龄也说明了这一事实。
香港新冠统计死亡人口年龄中位数86岁,其中92%有长期患病史,72%没有接种任何疫苗。与之对比,香港人的预期寿命是85.3岁。
当然,众所周知的是,所以已开放的国家统计的死亡率这一数据已没有实质意义了,因为大量的民众根本不检测,也不上报,分母都是不对的,结论又怎么会对呢?
在这种传染指数超级高的病毒下,我们只能假定全民都将被感染。
正确的统计,应该是确认死亡人口确实因为病毒而死再除以全部的人口基数,这样的死亡率数据,才有意义。
同样的统计问题,或许也会发生在后遗症的统计上。
前一段时间有关于疫苗导致肺结节的传言,这很有可能也只是一个数据重合的问题。
很多人查出肺结节的重要原因是现代医学检测技术提升了,但疫苗在前,检测在后,这就会形成先后关系,由于打疫苗的人数几乎等于全民的数量,只要这些人在打完疫苗后查出肺结节,那就会归因于疫苗。
但先后关系,数据重合,并不是因果关系。
同理,感染新冠后,各种研究报告出现的后遗症,是否能证明因果关系呢?也很难。
假设一个地区,九成人感染了新冠,那么有5%的人,在感染后发现自己身体疲劳,或有某些症状,就是后遗症吗?不一定。
因为有可能这5%的人因为其他的原因出现问题,总是会有人又生其他的病,只有从病理上证明,病毒会对人体造成长期损害才能证明后遗症的广泛存在。
这些统计数据,都有可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数据。
以上海为例,上海在今年上半年的疫情中有六十万人感染了,但这些人并没有大量传出后遗症的声音。
当然这些数据统计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不区分病毒类型。
从原始毒株到现在的病毒,已经演化了十几轮了。
你拿着原始毒株和德尔塔的危害、致死率来谈论奥密克戎的危害,这不是傻就是别有用心。
即使是奥密克戎,病毒也有N个版本。
不同的版本危害性也会有区别,很显然,这五个多月来的病毒版本的危害性在进一步缩小,中国官方统计的数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各地的病毒危害统计,还与其社会状况和缺席相关。
比如,香港就出现了医疗挤兑的现象,但新加坡没有出现,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香港的疫苗接种率远低于新加坡,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截至2022年3月22日,中国香港全面疫苗接种率和加强接种率分别为76.15% 和34.50%,远低于新加坡全面接种率的92.00% 和加强接种率的71.00%。尤其是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70岁以上的人群,全面接种率(56.82%)远低于新加坡(95.00%)。
而香港造成医疗挤兑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有其公立医疗体制。
当时的香港公立医院病人排到了马路上,而私立医院却空荡荡、数千张病床空在那里,这里的问题就不展开说了,总之,香港长期实施的公立医疗体制在平时都是排队就诊,供给不足,在这种突发性的传染病上不堪一击也很正常。
意大利在2020年已经因为供给不足的公立医疗体制导致了灾难,但全球各地政府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私立医疗供给更为充分的台湾,就极少出现这种情况。
当下中国社会面临的更大问题是,人们还需要从恐慌中走出来。从各种纷乱的数据迷局中走出来。
当下的病毒不是流感 ,如果是一个R0指数为18的流感 ,其实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致死率千分之一的流感,虽然致死率不高,但如果加上恐怖的传播力,就有能量摧毁医疗系统,造成医疗挤兑。
流感不是感冒,流感的杀伤力其实挺强的。
但从症状上来说,说他是感冒也不合理,因为不少人会伴随着发烧,味觉丧失,喉咙痛等症状,而一般的感冒是不会发烧的。
从传染性上来说,当下病毒的传染指数R0值超过了18,可以说是史上最强的传染病了。
感染人数越来越多,不能简单地归结于地方政府管控不力,中国地方政府所采取的管控手段已经是前所未见的超级手段了,在传染病史上,能够实施这种手段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但依然每日有大量新增,原因无他,传染性太强了。
除了病毒力下降,人们还得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能防住吗?如果用尽这种手段还防不住,我们要怎么办呢?
当然,这也可以预判,如果全面放开,这么强大的病毒,感染的人数必然是呈指数级增长,以中国这么多人口的社会来说,日增几十万,几百万都是正常的。
所以,逐步放开是一个合理的选择。
但更重要的是,要破除民众的恐惧感,如若碰到发烧就一定要进院、住院,这种心理肯定会引发医疗挤兑。
我想中国社会需要适应这个过程,就如同富士康工人因恐惧而逃离一样。如何避免社会恐慌,让民众用科学的思维来看待病毒,同时用市场化的方式增加医疗供给,这才是未来的生活正常化的配套手段。
资料引用自:
https://www.cn-healthcare.com/articlewm/20220804/content-1412465.html
以及国家卫健委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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