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思维，带你破除谬误认清世界

张是之漫天霹雳

大家好，我是张是之。

今天来跟大家聊一个重要的经济学思维，边际。

文章可能会略长，但相信我，一如既往，不会难懂。

一位网友对我的文章提出了深刻批评，这些批评还有很多误解，同时其他人也有这种误解，所以有必要澄清一下。

大家还可以看到，我和他在方法论及思考方式上的巨大差异。

看完正文，你会记住一个词：边际。

正文开始前，请允许我给自己打个广告，也可以直接跳过看正文。

米塞斯《人的行动》精·读·训·练·营

米塞斯的《人的行动》是奥地利学派的集大成之作，值得反复咀嚼吸收，也是最早在「一课经济学」解读的书本之一。

这次重新来作为精读训练营的解读，并不是简单的把原来的内容搬出来重新售卖，而是配合书稿的修改，我也再次重新进行了更细致深入的学习。

这期间也就有了更多的收获，所以我决定还是跟以前一样，找一帮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继续深入学习。

原先的精读课，形成与几年前，内容虽然没有过时，但以今天我修改书稿的标准看还不够细致，而且很多人可能也没有坚持下来。

所以希望这次以我文字讲义和视频直播领读的方式，我们争取能坚持把这本书吃透。

书稿还在修订，我们一起学习的过程中，如果有好的问题，也许会吸收进我的书稿中。

下面是几个简单的事项。

1、领读人：张是之

2、学习周期：一年

3、学习方式：精读训练营

1）文字讲义：每周更新两讲，共100讲，50周。讲义以出版的标准要求，已经基本完成。（5月1日开始第一次讲义更新）

2）音频录音：已经完成更新，即原来的《人的行动》精读课。购买此训练营免费赠送原来的音频课，但讲义内容是重新修订的。

3）视频直播：直播以答疑讨论为主，初步计划每周五晚上8:00-9:00。（5月6日开始第一次视频直播领读答疑）

明晚（04月30日）20：00做一次直播，《人的行动》这本书该怎么读，时间大概一小时。

4）文字交流：所有讨论在讲义后面的评论区交流，形成内容沉淀。如果有好的提问，我计划在书稿出版的时候，每一讲后面都放几个问答，争取能把你的问题写进去。但是这个还要看出版社和编辑的意见，不能保证。

5）微信群交流：会建群，但绝大多数时间保持静默，尽量在讲义下方评论区有针对性交流。

4、主要收获：彻底读懂《人的行动》，完成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入门和根基。

5、适合人群：热爱经济学，喜欢深度思考的人，希望能够建立自己知识体系的人。

6、超值附赠：1）《人的行动》精读课音频（原价199）；2）《第一本经济学》精读课音频（原价199）；3）《经济学入门50讲》音频（朗读版，原价99）；4）英文语音文字版《人的行动》。

7、老学员优惠：1）所有付费学员都可以享受50元优惠券；2）超级会员可以同时享受八折优惠。

扫码识别或，点击阅读原文都可以支付加入，5月1日前，限时团购活动价：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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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际思维，带你破除谬误认清世界

文 | 张是之

1.否定一个观点是不是否定这个人？

在前天推送的文章《灵魂拷问，你们真的关心穷人吗？》后面，有位朋友做了简短的留言点评。

点评一共有 5 条，句句都是在为穷人说话，并且最后说BAOLI权「神圣」。

具体问题我们后面再展开分析，这里先说说我对这个

表情的感受。

如果是两个人之间聊天开玩笑用这个表情，我觉得总体上没有问题。

但如果说一方面既想表达自己严肃的看法，同时又加上这个坏笑的表情，我个人感觉就是「得意洋洋+迷之自信」。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感觉这种表情之下透露出的某种「自以为是」，背后的人并没有打算认真交流。

所以我回复说，基本没法交流，说他「缺乏基本的常识和诚实」。

但同时，我还是对其所列的 5 个问题，做了简单回复。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的回复算不上绝对友好和详细，没有做到笑脸相迎，没有同样加个表情

但至少，对应于他的留言和那个表情包，我的回复并没有失礼，更无意去冒犯他。

这位朋友在前天的文章后面又发了好几条大段的论述，意思基本没变，我觉得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所以就没有继续回复。

这位朋友可能觉得我还是不服，所以在昨天文章中再次强调了原来的那几条论点。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两次留言都强调，「我资产目测 100-1000 倍于你，我缺乏常识的话，那你是什么？」。

首先，读者比我富比我厉害，这是好事。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抛开官办垄断和权力寻租，一般情况下，赚钱多就意味对社会贡献大。

其次，我认同「少去评判别人」，这个说的没错，我同意。

但问题是，这位朋友在这里至少犯了三个错误。

其一，错误地树立了靶子。

很显然，在一篇文章后面留言讨论的具体语境下，当我说「缺乏常识」的时候，我所指的是他这几条观点，而不是他这个人。

我主观上没有评价他这个人的意愿和必要，客观上也不认识他，仅凭短短几十个字，也无法对他这个人作出评价。

其二，如果钱多就可以说自己的每一个观点都是正确的，那么马云和马克思都姓马，该听谁的？

这位朋友有一天遇到一个更有钱的人，别人的观点就不容辩驳了？

是不是别人晒一晒钱包余额，我们就要叫一声「大哥，服了」？

很显然，这个逻辑他不会认可，但他希望以此证明他比我厉害。

这我可以承认，没问题，但观点对错是看逻辑不看钱包啊亲。

其三，我的两篇文章，都是有具体焦点的讨论。

但是他的评论和回复中，瞬间把问题发散了，而且还进一步发散到了他的这个人，以及他的个人身价等等。

很显然，这样的讨论方式，很容易发散下去漫无边际，最后两人以不友好不愉快的方式结束讨论。

所以有价值的讨论，是尽量聚焦问题，而不是把问题发散。

而今天我们要说的重点，那就是经济学最重要的一个思维方式，也是聚焦问题的讨论方式——边际思维。

2.什么是边际思维，什么又是整体思维？

继续我们的讨论。

在这位朋友的留言中，你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一种整体思维模式。

而我想要强调的边际思维，是经济学，尤其是奥地利学派重要的思维方式之一。

比如一开始讨论的问题是具体的，而轻易把问题上升、扩散到他这个人，这就是一种整体的思维模式。

再比如，他说的「重启社会制度」、「买财产和买命的价格不一样」，这是很明显的整体的思维模式，而且把问题无限扩大和分散。

很多人经常会说，你们经济学的分析逻辑自洽，也很有道理，但中国不是完全的市场经济国家，所以你们的分析没有用，就是书呆子在做题罢了。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整体思维，而不是边际思维。

我们说，当一个人拥有边际思维来看问题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看的。

那么什么是边际上的思维和考察，我来举三个例子帮助你理解。

第一，土地。

比如我国《宪法》中关于土地的规定：

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
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属于集体所有。

也就是说，根据宪法，我们没有人真正拥有任何一块自己的私有土地。

这是整体的制度现实，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国家的房地产前面三十年迅速发展，让绝大多数人受益获利，甚至暴富。

也就是说，在土地整体状况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土地之上的房子怎么建造、怎么流转，还是可以向市场靠近一些。

这就是边际上的改变，在边际上更靠近私有产权和市场。

第二，还是土地。

集体所有的土地，无法改变土地的性质，这是整体情况。

但是在边际上，小岗村村民集体自愿尝试把土地承包出去。这也是边际上的改变。

不管全国其他地方有没有改变，小岗村这么做了，他们本身是全国上的边际改变。

而对他们自己而言，他们也是向更靠近私有产权的方向上，做出了一点边际上的改变。

他们在边际上做出改变，我们则是要学会从边际上进行观察。

第三，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

老生常谈的话题，拿来简单说明一下问题。

一个人能养几只鸭子，这在今天看来是一个貌似荒诞的问题，但在上个世纪 70、80 年代的中国，这却是一个「姓社还是姓资」的问题。

当时的中国，包括今天的中国，「姓社还是姓资」的问题是一种整体思维。

但是养鸭子能不能超过三只，这就是一个边际上的问题。

即便是全国统一规定，不允许超过三只，但是在某个山村，当地的村长、县长，偷偷放开一点口子，抬高一厘米，这就是边际上的改变。

在边际上，哪个地方的产权更靠近个人，那里人们的生活也就相对更好一点。

对于整体和边际的思考方式，这三个例子，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看懂我要说什么。

另外，当年小岗村的村民实在吃不上饭了，冒着坐牢的风险签字画押搞土地承包，为的就是有口饭吃，活下去。

绝对的穷人，吃不上饭，貌似他们也没有行使这位朋友说的那个「神圣的BAOLI权」吧？

3.你是不是在卖命？

边际思维是非常重要的思考方式，尤其是奥地利学派的主张，它主张的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思考方式。

这是说，我们这么来思考，用这样的视角来看世界，并不是我们在构建模型，仅仅是因为我们平时就是这么做的，是我们每个人平时的真实视角。

好，我们来看看是不是这样。

当我们建立起边际思维的视角之后，我们就不难发现，这位朋友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用一种整体的视角。

比如他说「买财产和买命的价格不一样」，再比如他说「允许竞价买命，那命价讲极为昂贵」。

你注意，他用的很多字眼都是「买命」二字。

那么，我们平时真实的思考方式，都是在考虑是不是买命的问题吗？

很显然，不是。

一个人去看病，是去医治某个具体的疾病。

当然非要杠一下，一个人罹患致命疾病，的确是在用钱买命，我不反驳这个观点。

但我们从另外一个方向来看，每个人工作是不是都在「买命」？

不工作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会饿死。

我认为吃饭和看病同等重要，这不算是抬杠吧？那么我们每个人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是在「买命」？

但是「买命」仍然是一个整体思维，真实世界，我们并不是真的在买命或者卖命。

真实世界，我们都是在多多少少牺牲某一方面的健康，来换取食物，维持生命。

这是边际上的考察，也是真实世界的运行方式。

比如有人 996 加班，再比如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开山路、打山洞、下煤矿，你说他们是不是在「买命」或者「卖命」？

再比如说残酷一点的现实，有人卖血、卖肾，也有人出卖肉体，你说他们是不是在「买命」或者「卖命」？

用情感上的表达，我们可以说，他们既是卖命，也是在买命。

有人说「生命无价」，这是一种情感表达，也是一种整体思维。

但是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出卖的是自己在某一段时间内的服务。

也就是说，买命也好、卖命也罢，还是整体上的视角。

而边际上的视角，也就是真实的情况，是在那一段时间内，他们在用身体和其他财产提供服务。

具体到医疗问题上，是一个人生病了，他付费购买医护人员的服务。

4.科学有没有战胜宗教？

这位读者的整体视角，还体现在他对科学、宗教和社会制度问题的认识上。

比如他说，「科学能战胜宗教，是因为科学能辩赢宗教，还是因为科学能造出大炮？」

这里他认为，今天科学已经战胜了宗教，而且是因为科学能够造出大炮。

很显然，这还是一个整体思维。

一位朋友指出，今天《圣经》的销量，依然远远超过牛顿和爱因斯坦的书籍。

这个事实也许是真的，但还是太过宏大，毕竟牛顿、爱因斯坦的书籍虽然卖不过《圣经》，但他们的思想传播和影响很广，不好直接比较。

更具有说服力的还是边际上的考察，因为作为地球文明的整体，我们很难判断今天到底是不是科学战胜了宗教。

不过退一步讲，即便从整体视角来考察，假如我问这位朋友，Marxism 到底是科学还是宗教？

正如前面问过的，Marx 有势，马云有钱，这位朋友该信谁的？

如果这位朋友认为 Marxism 是科学，我们无话可说。

但如果他不认为 Marxism 是科学，那到底是谁战胜了谁呢？这必定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所以整体上非要说，是科学战胜宗教，还是宗教战胜科学的问题，恐怕本身就还无法定论。

而边际上的思考，我们不会这么问，我们看的是具体的人、具体的事。

比如家里有老人的话，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会做些求神拜佛的事？有没有在家里贴一张灶王爷？有没有逢年过节上一炷香？在这个具体的场景下，这是科学战胜宗教了吗?

还有，每年大年初一，各大寺庙的头柱香，拍卖价格不菲。还有平时寺庙里的香火钱，善男信女高价求签。

在这样的具体场景下，我们的问题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彼时彼刻，他们到底是认可宗教多一点还是科学多一点?

再比如，有些顶尖科学家，本身自己也是信教的人，钱学森也公开支持气功。

对那些信教的科学家来说，这到底是谁战胜了谁？

说个不是宗教胜似宗教问题的案例，气功大师王林，马云、小燕子、李连杰都曾经跟他有过合影。

假如他们都信王林，我们也要跟着信吗？毕竟人家的身价摆在那儿呢。

再有，科学能造出大炮，但塔利班用大炮摧毁了巴米扬大佛，这到底是科学的胜利还是宗教的胜利？

所以说，从整体上做一个全称判断，说今天科学已经战胜了宗教，这个论点本身就没有意义，更不用说论据了。

5.最终BAOLI是怎么回事？

这位朋友一直对「最终BAOLI」念念不忘，很多人也有同样的看法，这里简单澄清一下。

然而颇具讽刺的是，正是「最终BAOLI」的存在，让他的评论无法显示在评论区，我这篇文章也不能直接使用这BAOLI这两个正常的汉字。（之前写过类似文章，404）

他在第一次留言中说：「你敢让穷人活该死，穷人就敢行使神圣的BAOLI权，重启社会制度。」

我们前面说了，「重启社会制度」这是明显的整体思维模式，就是造反有理呗。

但是小岗村的现实是，他们没有重启社会制度，他们做的是边际上的一点点改变。今天看，这个改变是成功的。

那么BAOLI怎么就变成「神圣」的了呢？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我在第一次回复中是这么说的，「BAOLI权还神圣了，你被BAOLI抢劫了，你管这叫神圣？」

所以这位朋友在第二次留言中进行了说明，你看他怎么说的。

他的意思是说，抢劫的是小BAOLI，神圣的是最终BAOLI，最大的BAOLI，只有最终BAOLI才是神圣的。

一方面，这还是把我原来问题无限发散。另一方面，这还是很整体的一种思维方式。

我那句回复，其实并不是应付了事的，因为逻辑上他无法区分小BAOLI、大BAOLI和最终BAOLI。

一个人抢劫你，一群人抢劫你，和一大群人抢劫你，这不都是抢劫吗？

极端的现实案例，北面的邻居北曹县（ChaoXian），最终BAOLI到底是在制约小BAOLI呢，还是在制约自己人？非洲很多战乱国家的最终BAOLI。

说什么「最终BAOLI是神圣的」，北曹县那些吃不上饭的人会怎么想？去问问那些现在被封在家里、封在高速上的人，门上被拧上铁丝、小区单元门被竖起铁网的人怎么想？

「神圣」这个词，就这么容易被滥用吗？

当然，我们不否认他说的，最终BAOLI会在某种程度上制约小BAOLI（抢劫）的发生，但这并未改变最终BAOLI的性质。

甚至应该说，对于这位朋友这么富有的人来说，被小BAOLI抢劫的概率很小，被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神圣的最终暴力」抢劫的概率很大。为什么？

因为这位朋友跟我说资产是我的百倍千倍，我真心觉得这挺好，符合市场经济的基本逻辑和规律。

我这样想，大部分认可市场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顶多羡慕一下富人的枯燥和奢华。

但是，这位朋友，有没有想过，他敢在最终BAOLI面前炫富吗？尤其是网上很多小将们，他敢在他们面前炫富吗？

大概率不会吧？今天的大环境，对于最终BAOLI而言，这位朋友想的多半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吧？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在他的宣扬之下，相信最终BAOLI「神圣化」的人越来越多，相信市场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位朋友，在相信市场的人这里炫富，大家想的都是赚钱的能力是怎样的。

而他如果在一群把最终BAOLI「神圣化」的人那里炫富，你猜有多少人回想着举报他？

会有多少人在想，凭什么他这么有钱，钱怎么来的？是不是剥削工人？有没有非法收入？有没有足额纳税？

以上场景，想想是不是？

很多人迷信最终BAOLI，但他们忘了，大炮威力虽大，但你要看着对准的是谁。

大炮对准谁，终究还是人，还是具体的人决定的。

并不是说，科学发展了，大炮威力足够大，一定就是用来保护你的。

至于是不是保护你，大炮对准谁，具体的决策者决定，决策者也不可能随意决定。

这就回到更根本的问题，决策者也需要讲理，也需要进行逻辑分析和论证。

这就回到了我们的赛道，怎么来论证的逻辑问题，而不是简单的大炮威力大小的问题。

塔利班的大炮是用来摧毁文明，还是建设文明，这是个选择题，也是个逻辑题。

塔利班和曹县的最终BAOLI，怎么看都跟「神圣化」不沾边。

奥派并不否认BAOLI的存在，也不认为BAOLI会消失，更不否认大炮的作用。

奥派经济学论证的是，大炮应该用来保护产权，而不是用来侵犯产权。

6.市场是让穷人活该死吗？

这位朋友在第一次留言中说：「你敢让穷人活该死，穷人就敢行使神圣的BAOLI权，重启社会制度。」

后面留言中说还说，「买不起，买不全保险的穷人就活该死吗？」

他很愤怒，但很遗憾，这里他再一次树立了稻草人，对着一个稻草人猛烈批判。

特此声明：无论是我本人，还是奥派经济学，从来都没有主张说「穷人活该死」。

有读者问，穷人有必要同情吗？

我的回答是有必要，因为市场效率很高，但也有覆盖不到的地方。同情和慈善可以作为市场的补充，前提是自愿。

有些贫穷生来造就，难以避免，还有些后期突发疾病或遭遇事故，可能就是没买保险。

这个时候不是市场失灵，也不是市场冷血，并不是说支持市场就支持让那些不幸的人自生自灭。

相反，在应该市场化的地方彻底市场化，保证那些有能力的人尽量赚钱，他们才会来做慈善。比如全国到处可见的逸夫楼。

所以，这里我说这位朋友树了一个稻草人，并没有错吧。

另外，有读者留言告诉我，天津的救护车，现在就是可以加价不用排队。

而且收费和可以加价，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再来看下「丁香医生」介绍的情况，救护车出诊收费，这是惯例。

文章没介绍是否加价可以加急派送救护车的事，但你注意其中写到「有些大医院会配备直升机救援，那就相当不菲了。」

我能说一句吗？这本质上不就是加价可以加急救护吗？

只不过一个是派送快一点的救护车，另一个是派送更快的直升机。

在本质上，他们没有区别，你可以看作他们提供的是救治服务包，至于用什么工具救治，那是医护人员的问题。

那么，这种情况，我们能说是能负担得起直升机救援的富人，抢夺了穷人的治疗资源吗？

好像不能吧？如果这叫抢夺的话，那富人花钱买别墅，是在剥夺穷人的住房机会吗？并不是。

这位朋友住的房子比穷人大，那不是他剥夺了穷人的机会。

真相是，他愿意付更多的钱，所以开发商选择同意把别墅卖给他。

医院救护的真相是，这位朋友更有钱，医院同意优先给他提供治疗服务。

穷人更应该做好风险应对，买保险只是办法之一。

对待保险问题，这位朋友说，「一个月入3000的人，每月必定买不起300元/月的救护车付费险。」

然后还说，是不是医生、床位、药品、呼吸机能不能竞价？每个都买一个保险吗？

我在《灵魂拷问，你们真的关心穷人吗？》一文中提出「保险悖论」的问题，投票结果显示有25%的人没有买任何重疾险或意外险，而没有购买三者险的只有9%，而够买保额50万三者险的人占20%。

买得起三者险50万的人，当真都买不起重疾险吗？未必。

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一定去买个什么救护车付费险，而是买个重疾险或者意外险，当意外发生的时候，有保险赔偿多少会降低一些负担。

而这边总负担降低了，那边救护车，该叫加急叫加急，甚至该叫直升机叫直升机。

比如你买了意外险，保额50万，真出现意外了，有这份赔偿，直升机救护出动一次1万甚至5万，原来从来不敢叫，但有保险了，这部分顾虑就可以少一些。

澎湃新闻的梳理，包括陕西神木、湖北武汉、十堰，湖南宁乡等至少七地已启用过用直升机救援转运患者：

「空中120」系武汉交警与武汉亚心总医院签约，在半径100公里范围内，单次救援往返费用为4900元。
该医院有关负责人介绍，「空中120」目前已开展空中救援70余例，转诊成功率100%，70余例患者均为工薪阶层。
湖北十堰市人民医院也已启用直升机救援运送病人，先后赴陕西白河、十堰郧西、丹江口三地转运患者，赢得救治时间。据悉，该医院直升机空中医疗救援，5000元飞一次。

另外山西新闻网的报道：

直升机主要用于医疗急救和城际医疗转运，固定翼飞机则用于远距离的跨省、跨国医疗转运。
对于个人医疗救援是患者自己买单，目前我们也正积极与商业保险和医保对接，希望可以介入报销一部分，外加企业降一部分，患者自己少出一部分，这样，就能让更多需要的患者受益。

注意看，正在积极与商业保险和医保对接。

看到了吗？这是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正在边际上的做出改变。

我分析的是逻辑上的可能性，实际上也有人在做，所以这位朋友不仅树了稻草人，而且还打了空靶。

7.结语：逻辑与现实

这位朋友的批评其实有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这其实是对经济学和奥派经济学的误解，很大的误解，所以有必要系统回复一下。

本文看似是对这位朋友的反驳，其实更多的是分享了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的思考方式——边际思维。

正是基于边际思维的考察，我们才发现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本质上还是一种宏大叙述和整体思维。

边际思维不是模型构建，而是对真实世界更细致的观察。

同时我们指出，奥地利学派以及我本人，都没有说市场就是弱肉强食，穷人就该死。

关于最终BAOLI的问题，大炮固然厉害，但炮口对准谁，终究是一个需要论证的逻辑问题。

关于救护车加急加价收费的问题，实际上早已存在，而且直升机救援全国多地也有开展，收费并不是完全不可企及，他们也正在跟保险公司寻找合作方式。

这位朋友的指责，既有稻草人，也有的是不必要的发散，还有的打了空靶与事实不符。

最后简单说下，文章讨论可以更好的平复情绪，而简短的评论对攻往往容易以相互走向极端，这个问题我自己也需要注意。

经济学的逻辑纯粹性，保证它可以跟几何学一样扎实，学习经济学不需要跟什么政治经济学进行杂糅。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只有你保证逻辑的纯粹性，才能保证你内心的标尺不会被政治左右和改变。

202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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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8000字，感谢读完，喜欢记得三连，或者咱们一起精读经典原著。

最后再推荐一下自己的《人的行动》精读训练营，限时团购价169，还有很多赠送，非常超值了。

夏道平的翻译是《人的行为》，余晖翻译的是《人的行动》

两个版本都可以用来学习，让我们在锻炼极致的逻辑思维上一起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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