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对中国影响最大的两篇文章,一篇叫《血汗工厂辨析》,另一篇叫《低人权优势》,我将分次再次批驳。
这两篇文章影响力巨大,甚至可以说,是中国当代舆论史中影响最大的两篇文章,尽管有很多人没看过这两篇文章,但其结论,以及其中的观点,可以说形成了中国影响力最大的观点之一。
尽管以前批判过,但有必要逐句批判。
我将逐段逐句地对这篇充满谬误的文章进行彻底的、毫不妥协的批驳。
【第一部分:对“劳资关系”基本概念的批驳】
原文第一段:
2008年新《劳动合同法》出台后引起激烈讨论,中国的“劳资关系”问题由此成为公共舆论关注的热点。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就有,只是在过去“公有经济”一统天下的时代,“资方”被认为不存在,所以也就无所谓劳资关系。其实,现代劳资关系就是劳企(劳工与企业管理当局)关系。因为在所有权经营权两权分离的模式下,即便在如今的西方私营企业,本来意义上的 “资方”即资本所有者(股东)通常与劳工也不发生关系。股东通常是与经理人,而不是与工人进行利益博弈。这次金融危机中 “不受制约的经理人坑了股东”的现象就很突出,人们抨击的所谓“华尔街乱局”,通常也不是指华尔街那些大型跨国公司的股东在“剥削”他们的雇员,而是指那些经理人不负责任的冒险行为害苦了他们的股东,即全球投资者。
我的批驳:
荒谬绝伦!文章的开篇就建立在一个巨大而恶毒的谎言之上——“劳资关系”!这个词汇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幽灵的化身,它预设了一个永恒的、不可调和的阶级对立。
清醒一点吧!在自由的宇宙中,根本不存在什么作为一个整体行动的“劳方”和“资方”,只存在一个个拥有自我所有权、追求个人福祉的独立个体!一个工人张三和一个企业家李四之间的关系,是基于双方自愿、为了互利而达成的神圣契约,不是两个敌对部落之间的战争!
劳动者是企业家的供应商,他的身份,与企业的零配件的供给企业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企业家围绕消费者生产,而组织起来的合作关系。
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是不存在竞争和冲突的。
如果有劳资关系,那上下游关系又是什么?有何区别呢?将劳工单独剥离出来,这就已经没有经济学常识了。
说出劳资关系这四个字的,都可以说是马教子孙。
秦晖说西方企业股东,不与劳工发生关系,这就更可笑了。
经理人是受到企业家委托与工人签订的每一份合同,本质上都是资本所有者——那些用自己辛勤积累的储蓄、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为不确定的未来进行勇敢预测的企业家们——与工人之间的契约行为!
工人得到的是确定的、被预付的工资,而企业家—资本投入者则独自一人承担了市场所有的不确定性、风险和可能的亏损!到底是谁在为谁服务?是谁在承受更沉重的负担?!
原文第二段:
而在企业中,与工人打交道的就是企业管理当局,其成员并非 “资本家”,但他们与劳工的利益区隔也是很清楚的。在这一点上,国企、私企并无不同。尽管由于国企的“股东”(全体国民或全国纳税人)与经理人的委托代理关系更加模糊,制约经理人更加困难,因而经理人捉弄“股东”更加容易,在垄断状态下通过汲取“股东”的资源给“内部人”谋利的机制可能会淡化其内部的劳企博弈——就像华尔街那些主要不是靠“剥削”员工,而是以“吃”全球股东为能事的大型投资公司,尽管全球股东被捉弄得怨声载道,公司内部的劳企关系却通常都不错一样。但是对于那些没有这种垄断条件的一般国企而言,其劳企关系就像一般竞争状态下的私企一样,其双方利益的区隔与博弈是不能忽视的。尤其是在前几年的“抓大放小”中,很多这种国企被当作包袱丢给了社会,这个过程中的劳企关系就更容易尖锐化。去年的“通钢事件”就是一个典型事例。
我的批驳:
“国企、私企并无不同”?!这是我听过的最危险、最颠倒黑白的谎言!将一个法律特权生存的组织,与一个必须在消费者的“货币选票”中浴血奋战才能生存的自由企业相提并论,是对逻辑和道德的公然强暴!
私营企业,是建立在自愿交换和私有产权基石上的创造引擎。
而国企的亏损由纳税人填补,它的垄断地位由法律和枪炮来捍卫。
将这两者相提并论,就如同把自由的婚姻与野蛮的强暴等同起来一样邪恶!
秦晖居然将国企内部的合谋分赃,美化为“淡化内部劳企博弈”?多么无耻的赞歌!那不是在“淡化”博弈,那是在一个公地,不管是员工还是国企管理者,就如何瓜分从无辜民众(即所谓“股东”)那里抢来的战利品,暂时达成的协议!
现在的国企,事业单位、公务员的员工也没有什么劳资冲突啊,长久以来,活少钱多,甚至很多人不上班也拿钱,共同薅财政的羊毛才是真相。
所谓的“不错的内部关系”,不过是建立在共同掠夺获取纳税人钱财基础上的分钱同盟!而一旦分赃不均,不让国企工人继续躺着分钱了,“通钢事件”那样血淋淋的暴力就立刻上演!
当时的国企工人要求的是,我不管企业赚不赚钱,我生是你的人,你就得养我到死。这是什么劳资关系?明明就是一群索求无度的群体。
原文第三段:
当然,利益区隔并不是利益的完全对立,更不是“你死我活”、“谁战胜谁”的问题。作为一个诸要素(资本、劳动、知识、管理能力等)持有者的利益合约,企业如果在“你死我活”的内斗中垮掉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阶级斗争”与“阶级合作”其实是一件事情的两面,而这件事情就是劳企之间的谈判、讨价还价和立约。这也是无论国企还是私企都不能回避的。
我的批驳:
秦晖在这里似乎瞥见了真理的一线微光,却又立刻因为恐惧而退缩,躲回了集体主义的黑暗洞穴!
在自由市场中,资本、劳动、知识等要素持有者的利益根本就不是“区隔”的,而是通过精妙绝伦的社会分工与合作,达成了伟大的利益和谐!
企业家以其超凡的远见和勇气,将各种生产要素组织起来;工人以其劳动换取了稳定的、高于其独自劳动所得的收入;最终,消费者以更低的价格获得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商品和服务。这是一个所有参与者都受益的、不断创造财富和福祉的正和游戏!
所谓的“阶级斗争”,完完全全是那些心怀叵测的知识分子和渴望无限权力的政客们,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煽动起来的人为仇恨!他们将和谐的合作描绘成你死我活的战场,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扮演“仲裁者”和“规划者”的角色,从而攫取干预和控制的至高权力!
真正的“你死我活”,只存在于强制剥夺财产的君王与其被统治的国民之间,存在于工会这种暴力卡特尔与其排斥的非工会工人之间!
自由市场中,每一次雇佣、每一次解雇、每一次跳槽、每一次加薪,都是最真实、最有效的“谈判”和“立约”,它体现在每一个自由人的行动之中,根本不需要任何集体主义的幽灵来指手画脚!
【第二部分:对“经济周期与劳工权益”的批-驳】
原文第四段:
但是我们过去总是习惯于 “一切行动听指挥”,而不习惯于谈判。以前的国企是如此,搞市场经济了,一些私企(尤其是有权势“靠山”的企业)也还是如此。于是我们的劳资关系或曰劳企关系如何“理顺”,一直是个问题。新《劳动合同法》注意保障劳工利益,这应该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进步。但它的办法并不是确立劳企谈判的规则,而只是单纯强化政府部门对劳企双方的管制权力,力图越过劳资博弈而直接以“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方式来安排劳资关系,这自然难以行得通。
我的批驳:
秦晖在这里似乎批评了政府的强力干预,但这是一种何等虚伪和软弱的批评!
但是,他批评的不是干预本身,而是干预的方式!他所渴望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更精致的集体主义枷锁——所谓的“劳企谈判规则”!
这背后隐藏的逻辑依然是:个人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利益负责,必须由一个凌驾于个人之上的集体(工会)和一套由国家强制执行的规则来“保护”他们!
真正的自由市场,就是最完美的“谈判”机制!每一次招聘广告的发出,每一次简历的投递,每一次面试,每一次工资的报价与还价,每一次员工的接受或拒绝,每一次员工的辞职或被解雇,都是一场无声而高效的谈判!
“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根源不是缺乏谈判规则,而是缺乏对私有产权的绝对尊重!那些有“靠山”的企业,它们的“靠山”是谁?不正是那个垄断了暴力的国家机器吗!它们不是真正的私营企业,它们是裙带企业,是政府干预结出的恶之花!
而《劳动合同法》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进步”,而是对契约自由的粗暴践踏,是一次巨大的倒退!它不是在“保障”劳工利益,它是在用国家的强制力,扭曲劳动力市场的价格,强行增加雇佣成本。
其唯一的结果,就是让那些边际生产率较低的工人(通常是最年轻、最缺乏技能、最贫穷的工人)变得“雇不起”,从而将他们推向失业的深渊或是只能降低出价!这是以“保护”之名,行“伤害”之实!
原文第五段与第六段:
然而这个立法的确促进了社会对劳企关系的思考。就在新《劳动合同法》出台前后,香港一个大学生社团发表调查,指斥内地著名民营企业玖龙纸业是“血汗工厂”,顿时引起各界强烈反应。在为玖龙纸业辩护的声音中,“广东省工会”的声音尤其特别。由于其后“全球金融危机”带来的经济萧条,为刺激经济保证增长而减轻企业压力的呼声兴起,本来就有缺陷的新《劳动合同法》似乎进入了冷藏状态。关于“血汗工厂”的讨论也一度淡出了。
时过境迁,如今经济萧条已经缓解,随着经济复苏,“民工荒”的议论再起。但对于劳企关系的讨论却似乎走入了怪圈:经济萧条时失业现象严重,为了“保增长”似乎就不能太讲劳工权利。经济复苏了劳工变得稀缺,他们以个体行为“用脚投票”的能力提高,似乎又用不着讲什么劳工权利了。
我的批驳:
这是何等混乱不堪的因果分析!
秦晖将经济现象的波动,归结为一些表面的、无关紧要的事件,却完全无视了其背后真正的驱动力!
所谓的“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萧条,其始作俑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各国政府与其中央银行!是它们通过长期的、疯狂的信贷扩张,向经济体注入了海洛因般的廉价货币,扭曲了利率信号,诱使企业家进行了大量错误的、不可持续的投资。
最终,当泡沫不可避免地破裂时,痛苦的清算期(萧条)就到来了!
在萧条时期,失业严重,不是因为人们“不讲劳工权利”,而是因为在之前的虚假繁荣中,工资被推高到了不合理的水平,而政府和工会又通过强制手段阻止其自由回落。
价格无法反映真实供求,市场无法出清,大规模失业就是必然的惩罚!
此时呼吁“减轻企业压力”,恰恰是唯一正确的、能够拯救更多工人饭碗的药方!
而经济复苏时出现的“民工荒”(即劳动力短缺),这难道不正是资本积累和生产力提高的伟大胜利吗?!
正是因为企业家在相对自由的环境下不断投资、创新,提高了每个工人的资本装备率,从而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生产价值。工人的工资自然会随之上涨,这是对他们更高生产力的奖赏!
这根本不是什么“用不着讲劳工权利”,这恰恰是自由市场本身在自动地、持续地、最有力地提升劳工的真实权利和福祉!秦晖却把这一伟大的市场成就,看作是一个可以忽略劳工权利的“怪圈”,这是何等的颠倒黑白!
原文第七段、第八段与第九段: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经济萧条、劳工“过剩”时他们最容易成为牺牲品,因而也最需要保障权利;经济复苏了劳工变得稀缺,企业更易于接受他们的条件,那不正是落实劳工权利理顺劳企关系的好时机吗?
所以其实,经济周期的任何阶段对劳工权利的保障都有两面性,就看你基于什么立场而强调哪一面罢了。实际上,两百年来西方的劳工权利就是在“经济萧条更需要保障,经济繁荣更能够保障”的周期循环中不断改善的。我们没有理由只看到另一面。
更何况从长远看,后危机时代全球贸易保护主义会持续抬头,而在关税壁垒被认为过时的如今,环保与劳工权利会日益成为新的贸易保护主义理由。外部世界对我们“血汗工厂”的批评应该会有增无减。这也是我们无法回避的。
我的批驳:
够了!这套似是而非的辩证法游戏该结束了!秦晖在这里构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二元对立!劳工的权利,即他对自己身体和劳动的所有权,以及基于此所有权的契约自由权,是天赋的、绝对的,它不应随着什么“经济周期”而伸缩变化!
在萧条时期,对劳工权利的最大保障,就是允许工资作为一种价格自由下跌,从而让尽可能多的人保住工作,而不是被强制性的高工资推向失业的绝境!将失业的痛苦强加于一部分人,去满足另一部分在职者的特权,这才是对劳工权利最残忍的践踏!
而在繁荣时期,劳工权利的最佳实现,就是让企业家无拘无束地去竞争劳动力,从而将工资推高到与其生产力相匹配的水平!任何政府或工会的干预,只会阻碍这一过程,最终损害全体工人的长远利益!
秦晖对西方劳工权利历史的解读,更是彻头彻尾的歪曲!
西方工人的生活水平在过去两百年得到巨大改善,其根本原因只有一个:资本主义!是资本积累、技术创新和生产效率的指数级增长,极大地提高了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从而使得工人的真实工资飞速上涨。
而工会和政府的所谓“保障”,往往是作为这一伟大进程的寄生虫和绊脚石出现的!它们每一次成功的干预,都以牺牲一部分人的就业和延缓整体的繁荣为代价!
至于用“贸易保护主义”来恐吓我们,更是可笑之极!
那些西方的工会和政客们挥舞“劳工权利”大棒,其真实目的不是关心中国工人的福祉,而是为了保护他们本国那些被工会惯坏了的、缺乏竞争力的工人,是为了阻止中国工人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改善生活!
我们要做的是捍卫我们的自由贸易权,揭露他们的虚伪,而不是按照他们的剧本,用工会主义的枷锁来捆绑自己,自毁长城!
【第三部分:对“什么是‘血汗工厂’”的批驳】
原文第十段:
那么究竟什么是“血汗工厂”?在一般人们的印象中,工作环境差、劳动强度大、工人待遇低而无保障,应该就是“血汗工厂”的标志。但问题是:所有这些特征都有个相对什么而言,亦即参照系的问题。在关于玖龙纸业的争论中,香港大学生组织实际上是用发达国家的劳工标准来指责玖龙纸业的劳工待遇不佳。但平心而论,以我国目前的发展水平,要求企业全面实行发达国家的劳工标准,的确是强人所难,不能说是合理的。
我的批驳:
秦晖终于触及了问题的核心,却又立刻展现出令人绝望的软弱!他承认用发达国家的标准来要求发展中经济体是“强人所难”,但这还远远不够!这种比较不仅是“不合理”的,它在道德上是邪恶的,在逻辑上是荒谬的!
“血汗工厂”这个词本身,就是一个被嫉妒、无知和伪善浸透了的、充满恶意的宣传标签!
所谓的“工作环境差、劳动强度大、工人待遇低”,这些都不是客观的、永恒的标准,它们必须也只能与一个参照系进行比较。
而唯一有意义、唯一道德的参照系,就是那个工人除此以外的其他选择!
对于一个在贫瘠的土地上挣扎求生、时刻面临饥荒威胁的农民来说,一个能提供稳定三餐和固定住所的工厂,无论在养尊处优的城市知识分子看来多么“简陋”,那都是他通往更好生活的天堂之门!
他的工资,无论多么“低”,都远高于他此前几乎为零的现金收入!你们这些批评家,有什么资格站在云端,用你们那吃饱了撑的“人道主义”标准,去评判一个饥饿者为求生而做出的选择?
你们有什么权利去关闭那个为他提供了救命稻草的工厂?你们的行为不是在解放他,而是在把他重新推回赤贫与绝望的深渊!
原文第十一段和第十二段:
与此相反,国内为玖龙纸业辩护的最常见的一种说法,就是说该企业的劳工待遇在国内同类企业中算是高的…这样的辩护在国内或许有效,在国外可能适得其反…
第二种辩护是强调那里的工人都是自愿的,“你说是‘血汗工厂’,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呢!”但是仅仅这么说,在国际上也没有说服力。因为“血汗工厂”这个概念本来就是在19世纪后期出现在西方自由雇佣制度的范围内的…绝大多数公认的血汗工厂还是 “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的自由企业…
我的批驳:
何等可悲的懦弱!秦晖居然认为“工人自愿”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他到底明不明白“自愿”这两个字的分量?!它是一切人类文明、道德和繁荣的基石!它是区分自由交换与暴力掠夺的唯一标准!
只要不存在暴力或欺诈的胁迫,一个人的选择就是他主权的体现,就是他对自己生命和财产的支配!
“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这句话,不是什么苍白的“辩护”,它是对自由市场创造机会这一伟大功能的最有力证明!
它以最无可辩驳的方式说明了,这家企业提供的雇佣条件,在当地劳动者看来,是优于其他所有可选项的!否则为什么要排队呢?
秦晖试图用“血汗工厂概念出现在自由雇佣制下”来否定“自愿”原则,这简直是逻辑上的自杀!
这恰恰证明了,所谓的“血汗工厂”指责,从一开始就是那些反市场经济、反自由的势力,对人们自愿选择的结果所发动的恶毒攻击!
他们憎恨的不是强制,他们憎恨的是自由本身!他们无法容忍人们在没有他们这些“精英”指导的情况下,自己做出改善生活的决定。
他们要用国家的铁拳,摧毁人们自愿达成的契约,并代之以他们所设计的、通往奴役之路的集中营!
原文第十三段:
第三种说法是:这种劳工制度是“科学的企业管理”所需…当年“血汗工厂”这个概念在西方也恰恰是与 “科学的企业管理”经常并存。当时著名的科学管理成就,如福特制、泰罗制和流水线作业,以及高激励性的计件工资制度,都是人们最常提到的“血汗工厂”事例。
我的批驳:
秦晖在这里不经意间说出了伟大的真理,却把它当作了批判的靶子!福特制、泰罗制、流水线、计件工资——这些不是什么“血汗制度”,这些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生产力革命!
是它们,将劳动分工的效率发挥到了极致,极大地降低了生产成本,使得汽车、收音机、冰箱等曾经的奢侈品,能够飞入寻常百姓家!
是泰罗的科学管理,让工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更有效率,从而在更短的时间内创造更多的价值,也为他们自己赢得更高的工资奠定了基础!是福特革命性的流水线和“五美元日薪”,不仅让工人能够买得起自己生产的汽车,更是彻底改变了现代工业的面貌!
将这些推动人类社会飞速进步的伟大创新,污蔑为“血汗工厂”,是何等的忘恩负义!这是卢德主义者的愚昧呓语,是出于对效率和繁荣的病态仇恨!那些憎恨“科学管理”的人,他们真正憎恨的是资本主义带来的丰裕,他们怀念的是那个生产低下、普遍贫困、等级森严的前工业化田园牧歌式的地狱!
【第四部分:对“自治工会”的盲目崇拜的批驳】
原文第十四段至第二十一段(核心观点总结):
秦晖的核心论点是:区分“血汗工厂”与否的“硬指标”,不是工资、工时等相对标准,而是有无自治工会和劳企谈判机制。他以美国汽车工人和战后日本为例,论证工会的出现使得“血汗制度”变成了“劳资两利”的制度,摘掉了“血汗工厂”的帽子。他认为工会是消除血汗工厂的最重要因素,并引用研究者的话说,工会的压力、工人政党的发展是血汗工业消失的原因。
我的批驳:
够了!这简直是整篇文章中最荒谬、最危险、最邪恶的结论!秦晖将“自治工会”这个以暴力为后盾的垄断卡特尔,奉为拯救工人的神明,这是对经济史和经济学原理最无耻的强奸!
工会的本质,就是一个排他性的、时常诉诸暴力的劳动卡特尔!它的力量来源,从来不是什么和平的“谈判”,而是对暴力或暴力威胁的垄断!
工会通过罢工、设置纠察线、破坏财产、恐吓甚至殴打那些愿意在工会要价之下工作的“工贼”(即追求工作权的自由工人),来强行扭曲劳动力价格,阻止企业家与其他人达成自愿的雇佣合同。
这与黑手党收取保护费、划定地盘,阻止其他商家进入的行为,在经济逻辑上毫无区别!
秦晖盛赞的美国汽车工人工会(UAW),恰恰是活生生摧毁了曾经伟大的美国汽车工业的元凶!
他们用贪得无厌的、寄生虫般的特权要求(包括臭名昭著的“就业银行”,即付钱让工人不工作),把底特律从一个工业奇迹之城,变成了一片满目疮痍的经济废墟,导致了数十万工人的永久性失业!
这难道就是秦晖向往的“劳资两利”?不!这是工会、政客与部分企业高管合谋分赃,最终导致企业破产、工人失业、城市衰败的集体自杀悲剧!
而将战后日本的经济奇迹归功于麦克阿瑟强行移植的工会制度,更是荒唐到了极点!
日本的成功,源自其人民的高储蓄率、勤劳节俭的文化以及卓越的企业家精神。他们是在不断克服和摆脱工会与政府干预的重重阻碍之下,才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因此,我们必须以雷霆之势击碎这个偶像:工会不是消除“血汗工厂”的功臣,工会是制造失业、阻碍繁荣的罪魁! 它为一个特权阶层(工会成员)争得的利益,是以牺牲更广大、更弱势的非工会工人的就业机会为代价的!它不是“劳工的代表”,它是部分劳工的敌人!
【第五部分:对“全球化、工会与中国出路”的批驳】
原文第二十二段:
众所周知,市场经济中劳资双方的谈判地位在逻辑上取决于劳资两个要素的供给状况:劳动过剩、资本稀缺则劳方地位削弱;资本过剩、劳动稀缺则劳方实力增强。当然,这仅仅考虑了市场逻辑,由于资本稀缺、劳动过剩的情形比相反的情形更为多见,所以多数情况下如果仅仅有市场逻辑,劳工往往比较弱势。这就是集体谈判机制产生的理由。事实上在民主国家由于劳工人数众多,“多数政治”即劳工运动会使“劳动过剩”时劳方地位也不至于太削弱,而资本过剩时劳方地位却会进一步增强。
我的批驳:
秦晖在这里终于承认了基本的市场逻辑——资本的稀缺性决定了劳动力的价格,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但他马上就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邪恶无比的结论:因为资本稀缺是常态,所以市场逻辑对劳工“不利”,因此需要“集体谈判机制”(即工会)来纠正!
这是何等恶毒的倒果为因!
人类社会之所以能从普遍赤贫的原始状态中崛起,正是因为资本的积累!是储蓄和投资,使得人均资本拥有量不断增加,从而让劳动生产率飞速提升,最终导致工资水平的持续上涨!
市场逻辑不是劳工的敌人,市场逻辑恰恰是指引人类走向繁荣的唯一灯塔!
它告诉我们,要提高劳工的“谈判地位”和真实收入,唯一的方法就是鼓励资本积累,而不是通过工会暴力去恐吓和消耗资本!
所谓的“劳工往往比较弱势”,这是一个静态的、毫无远见的短视之见!
在自由市场中,每一个企业家都在激烈地竞争有限的劳动力,这种竞争本身就是对劳工最强有力的支持!
而“集体谈判机制”——工会,它的作用恰恰是阻碍这一进程!
它通过强制性的高工资,使得资本的回报率下降,从而抑制了资本的进一步积累,甚至导致资本外逃。从长远来看,工会恰恰是削弱全体劳工地位的罪魁祸首!
至于“多数政治”的胡言乱语,更是暴露了秦晖对民主的幼稚幻想和对暴政的无知!用“多数”的名义去侵犯少数人(在这里是资本家)的财产权,这不叫民主,这叫多数人的暴政!
它和任何形式的抢劫在道德上都是等同的,其结果必然是摧毁社会合作的根基,导致所有人的贫困!
原文第二十三段:
然而,冷战结束后的全球化增加了发达国家的资本出路,面对工会,资本学会了“惹不起,躲得起”——躲到“低人权”国家。资本外流后加剧了本国劳动的相对过剩,劳工讨价还价的实力大减,工会雄风不再,福利体制陷入危机,所以西方左派要反全球化,而右派则在呼吁向东方学习,重振“血汗工厂”。
我的批驳:
秦晖在这里描绘了一幅看似悲壮的图景,却完全颠倒了因果和善恶!资本“惹不起,躲得起”,它躲避的不是工人,而是工会这个寄生性的暴力卡特尔和政府这个掠夺性的利维坦!
资本流向的地方,不是什么“低人权”国家,而是资本能得到更高回报、受到更少侵犯的地方!这是资本天生的、趋利避害的、无可指责的属性!
全球化,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解放运动之一!
它打破了国家和工会的壁垒,让资本能够流向最能有效利用它的地方,让亿万曾经贫困的人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工作机会和改善生活的希望!这对于全人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净收益!
西方左派“反全球化”,是因为全球化削弱了他们所依赖的工会特权,打破了他们安逸的垄断地位!
他们的哀嚎,不是为了人类福祉,而是为了维护自身特权的自私呐喊!
而所谓的“右派”呼吁学习东方,他们学习的根本不是什么“血汗工厂”,而是学习一种更尊重资本、更少干预、更能激发企业家精神的制度环境!秦晖将这一切污蔑为“重振血汗工厂”,是何等恶毒的诽谤!
原文第二十四段(最后一段):
然而对于资本流入、商品涌出的中国来说,这种全球化的效果则完全相反…关键的问题在于,发达民主国家支撑福利制度的两大因素在中国都“缺位”…如果对外资关闭国门,或者人家对我们的商品关闭国门,那中国的资本将更稀缺,劳动相对就更过剩,劳工就更无法讨价还价了。所以中国的的一些“左派”朋友也跟着西方左派一起“反全球化”实在是不明事理。中国如果真有左派,他们应该做的不是使资本更加稀缺,而是与克鲁格曼那样的西方右派相反,学学“他们工人有力量”。
我的批驳:
在经历了整篇文章的混乱和谬误之后,秦晖在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灾难性的、足以毁灭中国的终极结论!
他正确地认识到关闭国门、反全球化会导致资本稀缺,从而损害劳工利益,但紧接着,他开出的药方却是——“学学‘他们工人有力量’”,也就是在中国建立起西方那套具有暴力特权的工会制度!
这是何等疯狂的自杀性建议!
这就像一个人刚刚从溺水中被救上岸,你却递给他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绑在身上“增加力量”!
秦晖难道没有看到,正是“他们工人有力量”(即工会有特权)才把资本从西方赶到了东方吗?在中国建立同样的制度,结果只会有一个:资本将再次“惹不起,躲得起”,从中国逃向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资本的避难所!
中国在过去几十年里取得的经济奇迹,恰恰是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西方工会主义的毒害,为资本提供了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
中国工人的生活水平得到飞速提升,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强大的工会,而是因为资本的涌入!
现在,秦晖居然呼吁要亲手斩断这条生命线,在中国建立起驱赶资本的工会壁垒!这是要把中国重新推回贫穷与匮乏的深渊吗?这是对亿万中国工人辛勤劳动成果的最恶毒的背叛!
说在最后
中国需要的不是“学学他们工人有力量”,而是要学学自由的力量!
需要的不是建立工会这种暴力卡特尔,而是建立对私有财产权铁一般的保护!需要的不是反全球化,而是更彻底、更纯粹的全球化——一个资本、商品和劳动都能完全自由流动的世界!
我们必须以最大的声音的声音说,秦晖的底色就是马克思主义者,要警惕那些打着“权利”旗号,却妄图为你套上工会枷锁的人!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他们是你通往富裕之路的敌人!你们真正的朋友,是那些为你们带来机器、厂房和工资的企业家;是那个保障你们契约自由、保护你们劳动果实不被掠夺的自由市场!
拥抱资本!拥抱自由!彻底埋葬工会主义和一切集体主义的幽灵!这才是中国唯一的、通往繁荣的道路!